陳自程未曾想到,自己會成為盤古礦區的一名普通勞工——挖掘機駕駛員。
在這與東州天隔一方的世界生活,他自己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反倒喜歡上了這份又髒又累的工作,這比他之前在南州好多了;因為有胡世全一家子,很快也有許多工友朋友,至少生活上不寂寞、不孤獨,漸漸地接受了這種平淡的生活。
隻不過,內心深處,他仍有一份燥動、不安以及不甘,時爾痛苦的折磨著他……
慢慢地,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對礦井地下深處出感興趣了。
不知道是不是經受不住來自地底神秘的誘惑,還為了更高薪酬,他從駕駛操作挖掘機改行跟著胡世全做了井下采礦工,胡世全開始說他傻,但一想兩個人可以一起上下班也就答應了。
而這一做就是一年多,才發現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般“神秘”,但工資確實高了不少,冒的風險卻大得多,又髒又累不說,隨時還有可能把命丟掉。
九月十三日淩晨六點,象往常一樣,礦工們在升降機前排起了長隊,戴著頭盔、頭燈、護目鏡和耳塞,全副武裝,準備下井。
足有五層樓高的升降機每次能運送200多名礦工,裏麵擁擠得所有人都緊貼著擠在一起,除了身上的裝備之外,每名礦工還隨身攜帶著一個銀色的小箱子,裏麵裝著一套呼吸設備。
在最後一名礦工也進入了升降機之後,一名升降機操作員拉上了鋼製的滑動門並上了鎖,隨著吱吱作響的電梯"哐"的一聲關上門,升降機顫動著下降,將這些礦工送入深深的地下,這是非常非常少的世人能夠抵達的地底深度。
陳自程他摸了摸自己隨身攜帶的那塊“天外飛石”,自從兩年前意外得到這塊隕石後,就一直把它當做護身符。
而且這塊“天外飛石”確實給了他奇妙的感受,隻要帶著它,無論在多悶熱的井內環境,他都能很輕鬆地適應。其他人滿身大汗淋漓,他就象吹著空調似的汗都不出,好象這鄖石自帶恒溫係統似的,工友們隻道他體質奇特,總是打趣他是個活死人。
今天他要下的這口井深一千五百米左右,屬於三級井,相對的,他們也隻是三級礦工,隻能下到最深不超過兩千米的礦井。
而距他們十公裏外的地方,是我國礦井的極限深度五千米的盤古礦井,屬特級深井;這是他一直以來希望去的地方,因為特級井不但深度更深,礦產資源尤其是黃金含量和稀有金屬更豐富,所以在特級礦井作業的工人待遇要高得多,當然,對人的專業技術、身體素質要求也要高得多。
而這裏一直流傳著另一個說法,就是盤古礦區最深的井並非這口深度五千米的特級井,還有一口萬米以上的神秘深井,隻是對外嚴格保密。因此,那樣的深井倒底能采出什麼資源來或是用著什麼用途,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這些東西對這些三級礦工來說,隻是傳說般的存在。
意外的是,等他們快到井底時,突然收到地麵調度室的信息,今天所有井下作業取消,所有人員一律上地麵待命。
回到地麵,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有資曆老些的礦工說是那口神秘礦井有大動作,要在深不可測的地下進行爆破,極有可能會造成其它礦井小範圍的地震,這極易造成其它礦井發生塌方,非常危險,因此才取消了所有礦井的開采。
但具體是因為什麼原因,陳自程也懶得去多想,閑來無事,就躺在宿舍床上睡覺。
正當他睡的迷迷糊糊時,隱約地好象感受到了一聲極低沉的悶響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特別低音頻的那種。
緊接著,整個地麵都顫抖了一下,他一咕腦從床上彈起,睡意全無,難道這傳說是真的?真的有爆破?他難抑心中的激動,套了件衣服就衝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