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至奢華的一件事
作者:藍紫青灰
第一章 四個億
潘書站在東林大樓十七樓的“梅花閣”外,朝著玻璃窗打著手機,心不在焉地一邊嗯嗯,一邊看著窗外的焰火。元旦新年,浦東那邊沿江邊的高樓上架了禮花炮,砰砰地向天空發射著熾白眩紫的禮花,近得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接到一把碎鑽。天空讓禮花攪得忽明忽暗,一時絢爛一時冷寂,熱烈時開盡繁花,冷清連時星星都不見。
煙花般寂寞,大概就是這個意$$
潘書被他硬梆梆的身子壓了那麼兩秒鍾,鼻子裏聞到的是香煙味和別的一種味道,還有皮革的腥氣,有些心慌意亂,一時笨嘴拙舌說不出話來,拿出手機拔個電話給陳總的司機:“小王,你不用過來了,我自己回家。……啊,好的,明天我自己去機場……陳總這麼說的,知道了。”關上手機放進包裏,閉上眼睛裝睡。
開了一會兒,何謂問: “你住哪裏,你要不說,我就開到我家去了。”
潘書本是裝睡,一閉上眼睛卻真的睡著了,忽聽他說話,激靈一下醒了過來,“啊,謝謝。”她根本沒聽清何謂說的是什麼。
何謂倒笑了,“真的?那我真的是受寵若驚了。潘小姐答應得這麼爽快,不是有什麼條件吧?”
潘書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自己又胡亂答應了什麼,當即眼珠一轉,笑說:“何先生這麼說,是不是有答應的意思?那我就不客氣了,老價碼,4個億。”
何謂哈哈一笑,“潘小姐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小生意人,那裏配花4億度個春宵。當然潘小姐是值這個價的,隻是我付不起。”
潘書笑嘻嘻地挨過去,搭在他手臂上,甜膩膩地說道:“何先生真能抬舉人,哄得人交關開心。那我們就說定了,明天就簽約。”
何謂騰出一隻手,在她手上拍了拍,“沒問題。明天你拿好身份證,我們在民政局門口碰頭。隻要一簽名,你就是我太太,我的全部家當都是你的,到時候你慢慢數,看有沒有4個億。要是沒有,我慢慢再掙。來日方長,總能掙夠4個億。”
潘書自大學出來工作到現在,早聽慣了男人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調情話。一個年輕女子在商場上,又有那麼幾分姿色,少不得聽這些風言風語,她早就習以為常了。和他們正經是應付不了的,隻好跟他們一樣胡說八道。便皺眉道:“何先生說話不實誠,明明知道明天是元旦,人家民政局放假,不上班。你哄我白開心一場,冤死個人了。不過我這人肚量大,想得開,隻要想想曾經有4個億在我指縫間流過,我也知足了。”眨了眨小扇子般的假睫毛,露出一腔幽怨的神情。
何謂掉頭衝她一笑,“親愛的書,最最親愛的書,現在已經是一月一號元旦了,明天是一月二號,民政局上班。怎麼樣,我們還是按剛才說好的,去民政局簽字。你說幾點碰麵,早上九點如何?趕個大早,不用排隊。”
潘書故作嬌嗲地在座位裏扭一下,“何先生耍賴皮,也不說清楚,胡裏胡塗就想騙得人家答應。我可不上你的當。你不明明白白說出來,我是不會鬆口的。”
何謂打著方向盤,說:“我們都到了要拿證的階段了,那些話就不用說了吧。我一個大男人,怕難為情的。有什麼話,我們留到家裏說,阿好?你要聽什麼,我一句一句說給你聽。隻怕你麵皮薄,聽不下去。先說句文雅點的,”說著把嘴貼到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潘書麵紅耳赤,過了一會兒才笑答: “何先生隻管胡說八道,也不怕人家當真。什麼花啦草的,我一個姑娘家,哪裏聽得懂你這些混話?謝謝何先生,我住康橋花園,從這裏轉彎就可以了。”
何謂看著路,說: “潘小姐把自己看得太牢了吧,你這樣守身如玉的,也沒個領情的人,那不是太可惜了?趁年輕的時候花一下,將來才不後悔。該花的時候就要舍得花,花出去的才是自己的,留著的都是人家的。潘小姐在生意場上這麼多年,這個道理不用我說吧。”
潘書馬上甜甜地說:“謝謝何先生教導,我記住了。下次我血拚花冒了爆了卡,就跟人家導購小姐說這麼說。”
何謂聽她東拉西扯,搖搖頭,“書,你有一句真話沒有?我是認真的,你做我女朋友吧。”
潘書聽他說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