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哥哥也不喜歡”風語輕聲道。
“他們的眼光好可怕”小男孩輕聲道。
“是的,因為他們認為我們兩個隻是奴隸,知道什麼是奴隸麼?”
“知道”小男孩眼中閃過一副畫麵,幾個衣著破爛的人被一個像他哥哥般大的貴族少年用皮鞭抽打得全身血肉模糊,最後還被少年拔劍而殺,生命如同草芥,如此的低賤。
“他們是一群惡魔,比殺人的惡魔還可怕”風語輕聲的對小男孩說。
“看見前麵那個滿身臃腫全是肥肉臉色蒼白的男人麼?他就是這個小鎮的官員,管轄這裏平民的生死,他的一言可讓整個的小鎮的平民人頭落地,而他卻不會被任何人責怪,他有很多的奴隸,有很多的女人,都是貧苦百姓被迫害然後買身給他的,而他就是迫害那些貧苦百姓的惡魔,他有一個怪癖,就是喜歡男童,喜歡長得清秀的男童,所以剛才進鎮的時候有很多商人圍著我們,那些商人想把我們兩個販賣給惡魔,隻要他們有人能幫惡魔弄到手清秀的男童,他就會得到惡魔很多很多的賞賜,所以他們眼無不露出貪婪和凶殘之色”風語淡淡的述說著一切,臉上木然無表情。
“哥哥我怕”小男孩怯怯的道,他的手更用力的環抱著他的哥哥,好像要融入他的血肉裏才能感受到溫暖和安全。
“怕?他們在哥哥的眼裏隻是一群螻蟻罷了,哥哥會保護你,如若他們知趣最好不要做出什麼舉動,不然我會送他們下地獄。”“還有”風語頓了一下,他不知道好像在思索什麼,然後才說道“你要記住,你是風家的男人,血液流淌著風家的傲然,我們風家的血液裏沒有怕字,即使是死”風語淡淡的說道,好像在陳述一件真理,卻又像如此平凡的事實一樣。
小男孩隻有三歲,他很茫然的點點頭,也許他能聽懂風語說的,也許聽不懂,但是並不妨礙他相信他的哥哥,在他的世界裏,哥哥所說的絕對不會有錯,哥哥說能保護他的,哥哥說不能害怕所以他就不能害怕,至於什麼血液流淌什麼他不懂,他隻要做到按照哥哥說的去做就不會有錯了。
“別介意,他們隻是一群蒼蠅”玄天放慢腳步靠近風語兩兄弟說道,玄天剛才一直關注著風語兩兄弟,這兩兄弟其實是在前幾天才加入他們的獵魔小隊的,玄天和隊長魁梧青年是同門師兄,兩個一起闖蕩江湖,玄天修的是弈劍聽雨閣的劍道,魁梧青年叫烈焰,修的是荒火教的雙火垂;兩個不同門派的人為什麼卻是同門師兄,那是因為他們出來遊曆時皆受惠於一個傳道散修的,同拜在一個散修的門下成為弟子。大荒傳道本來就本很鬆散,隻要不做出危害門派的事,至於拜多少個師傅或者收多少個徒弟都不會介意,都是你情我願不受什麼限製,兩師兄出來遊曆然後組建了這個小隊,在一次除魔的戰役中遇見了風語兩兄弟,然後就邀請他們加入小隊了。
“如若他們狗膽包天,那與找死有何不同?”玄天冷冷一笑,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除了他們小隊隊員之外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兩個小孩欺騙了,他們外表柔弱單薄好像一陣風吹過就會倒下,可是那是真實的麼?他們小隊可是看見過風語手握長劍背後還背著他的弟弟傲然的殺入妖魔大軍,如砍瓜切菜般肆虐著妖魔隊伍,讓第一次看見這個場麵的他們目瞪口呆。風語發現他們後以為是妖魔奸細獵魔小隊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他劈劍而來,那一劍在玄天的眼中有多驚豔他無從考慮,隻是知道他接的好狼狽,想起來他都覺得驚秫,後來風語向小隊購買了一些食物,隊長烈焰才趁機拉攏他們進隊伍,可以想象兩個加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小孩在妖魔肆虐的地盤生活安然無恙而他們卻要組隊伍才敢邁出小鎮獵魔後有多麼的恐怖,他就不由的苦笑。
風語微微地點點頭,算是回應。
他們去到一個叫客來居的客棧停留下來,然後派人去通知去領取懸賞的烈焰。
客來居是一個不算大的客棧,客棧全是用桐木建築而成,大荒的桐木本來就堅硬無比,而且是軍需處用來抵禦妖魔軍團進攻的戰略物質,能用桐木建築而成的客來居客棧隻要不是無知的人都知道,客來居背後肯定有軍隊的背影,何況馬棚裏無時無刻縛著幾匹上等的軍用大宛馬,普通客棧何曾敢隨處束縛這等上等好馬。
看見馬棚裏麵的幾匹上等的好馬,玄天眼中不由的閃羨慕之色,雖然沒有天駿坐騎這般珍貴,但是上等的大宛馬卻也不是隨處可尋。
“如若每人有一匹上等好馬就不用每日辛苦的走路了”玄天子羽自語道,然後對著跟於他後麵的風語兩兄弟微微一笑,踏入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