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來的道統。

韓穆薇愣住了,他們以為鳳沐敬颺……

“天鳳神脈受損隻有一種可能,”盤坐在神府中的小天菩神色極為嚴肅,眼底隱含著悲傷:“那就是鳳沐敬颺的天鳳神脈覺醒並非偶然,”那麼小就覺醒了天鳳神脈,它一開始就覺得十分異常。

“什麼意思?”韓穆薇心一沉,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小天菩歎道:“鳳沐敬颺的父親應該不在了,”而他的父親定是一個覺醒了天鳳神脈的天鳳後裔,“天鳳神脈不能被吞噬,但卻可以剝離。隻要將鳳沐敬颺生父的天鳳神脈剝離了融入鳳沐敬颺的經脈,他的天鳳神脈便可被觸發覺醒。”

韓穆薇頓時就了悟了:“有人不信命,以為鳳沐敬颺小,覺醒了天鳳神脈,天鳳神脈正當脆弱便有可能會被吞噬,”好狠毒的心計!

“他的父親應該還活著,至少神魂沒有滅,”沐堯的聲音突然在韓穆薇神府中響起:“沐垣老祖說近年鳳沐氏族並無族人隕落。”

“敢動手剝離天鳳神脈的人,你覺得他會沒有準備,”小天菩拿出了一塊遮天木:“將這木頭往鳳沐敬颺父親口中一塞,天道都能避過,更何論是一本族譜,”它是越來越能理解狗……天道了,有些東西確實不應該存在。

沐堯靜默無聲了,隻是眼底的紅色暗湧著。

鍾珠珠聽了白狐所言,放在茶幾上的右手慢慢緊握,她想到一種可能:“鳳沐敬颺並不是祱藍界人氏,”這一點她幾乎可以肯定。

“不是,”康邑然見他們都沉默了,不知為何心似被揪著一般,她的男人定是受了很多苦痛才會造就了他那般冷清的性子:“我們新婚時,他有告訴我說他來自藏冥界,”而藏冥界是什麼地方,她很清楚。

聽到藏冥界這三個字,韓穆薇和沐堯的眼睫不約而同地微微顫動了兩下。

鍾珠珠神念一動,一塊足有千斤重的鳳血石出現在地上:“你每日修煉時坐於石上,可補你腹中嬰孩精元。”

這塊鳳血石是她和爹爹從神魔戰場中帶出的,裏麵融有一滴金鳳心頭血,金鳳雖不是天鳳,但也屬天鳳後裔,她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

康邑然改坐為跪:“多謝前輩,不知前輩可否告知邑然貴姓?”

鍾珠珠沉凝許久,才淡而一笑道:“鍾,藏冥鍾氏的鍾。”

康邑然忽的抬首,一雙黑黝的狐狸眼大睜著,雙♪唇微微顫動:“鍾……,”見鍾珠珠麵無表情,後扭頭看向坐於沐堯上手的韓穆薇,漸漸地麵上露了笑,族裏老祖宗說天地複生,天刑歸,原來……

韓穆薇抬首回視康邑然:“後日酒靈璩閣將會有一場大戲,還請邑然道尊前來捧場。”

她一直就覺得這女子不同,現在看來自己的直覺並沒有錯,康邑然拱手應道:“一定,後日我還要拿下那顆星曜石,”不過她心中還有一點疑問,“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知道鳳目男孩的事嗎?”

“可以,作為鳳沐敬颺的妻子,你確實也應該曉得,”韓穆薇輕笑道:“在兩百五十餘年前,我在一處秘境中殺了一個名叫羽昶的饕餮半妖後裔,”說到這她就見康邑然狐目一縮,“他那所謂的天生鳳目不具神威,明顯是經後天吞噬得來的。”

六尾白狐一下子蹦到了茶幾中心,本想再靠近一點,但不知為何看著那杏目紅衣女子它竟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羽昶的羽是不是羽氏一族的羽,”看來它找到仇人了,怪不得敬颺一直瞞著事情不告訴他們。

“饕餮半妖,”康邑然兩手被握得咯咯響:“除了羽氏一族,還能有誰?”她早就有所猜測了,隻是敬颺從來不提,他是怕連累康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