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估計我那傷傷的不是五髒,而是腦袋,”她都忘了褚然他娘這事了,“姑祖,褚然今年正正好八百出頭,那是不是意味著褚然的娘也就是龐冰熙穿過冥淵之地?”

“應該是,”鍾珠珠輕抿一口雲霧茶:“我現在想的是他們既然遇上了絕神草,為何沒將那株天菩帶出來?”怕九九滅神天雷劫嗎?以褚喜雲過去的氣運,他顯然不是怕這個。

“不是找到絕神草就能找著天菩的,”小天菩飛出了韓穆薇的神府:“你們忘了在緲徠界可不止出現過一株天菩,還有承天那株,”那絕神草枯葉也有可能是承天那株留下的。

韓穆薇眨了眨眼睛,望向小天菩:“菩菩,你能感知到緲徠界那株無主的天菩是否已經開智嗎?”

小天菩立馬點首:“它還沒有開智,”當然也有可能是緲徠界現在的環境不足以讓它開智。

“現在談這些還太早,”鍾珠珠享受著韓穆薇的服侍,心中在估量著時辰:“霞瑟雲居和散修盟的人已經到了臨邊城,不出兩個時辰他們便可抵近雲琅山下,”褚喜雲快出來了。

“禁靈散一出,估計衡元六宗和滄浪龐家也在來的路上了,”韓穆薇長籲一口氣:“沒想到經了這麼多的事,吉音對褚雲琅還是如此情深意重,不離不棄。”至於這情是不是真的,就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小天菩撇了撇嘴:“我瞧吉音是沒處可依才是真,”說不定這會都已經悔死了,“現在就要看滄浪龐家的態度了。”

鍾珠珠放下茶杯,一手托著腮:“反正褚雲琅不逃離雲琅山,我們就按兵不動,”不過她倒是有些好奇,褚雲琅逃出雲琅山後,會遁去哪?

雲琅山琅琊居的內室,褚雲琅正盤坐在床上調息,用將將生成的混沌之氣修複、滋養著右手臂,右手臂崩裂的玉骨快速地愈合,細紋裂縫一條一條地消失不見。

而其身後躺著一具已經看不清麵容的幹屍,枯白的頭發散落一床,大紅色的龍鳳枕邊還躺著兩顆白牙。

當霞瑟雲居和散修盟的人逼近雲琅山時,褚雲琅的右手臂正好修複完整,他試著伸展五指,後運起《陰陽混沌訣》,立時右手掌心就生成一團混沌之氣,看著這團混沌之氣,他仰首大笑:“哈哈……”

“褚雲琅,你還不快快出來束手就擒?”散修盟的石清老人廣袖一揮,琅琊居的外院便轟然倒塌,被夷為平地。

“誰這麼大膽敢擅闖我雲琅山?”兩位出竅境修士出現在琅琊居內外院相接的拱門之處,見一眾身著喪服的修士,便知其中因由,隻是他們身為雲琅山奉養的客卿,此刻也是避無可避。

這時一位身披麻衣的美婦上前,幽然泣道:“我夫君慘死,雲琅君是否該現身給茗伊一個交代,並且交出褚音黎?”

“你夫君?”一身白色鳳紋錦袍的褚雲琅背手踏空而來,笑著問道自稱茗伊的美婦:“誰是你夫君?據本尊所知如尚的妻子隻有我兒褚音黎一個。”

對於褚雲琅的出現,散修盟和霞瑟雲居的人顯然已有準備,隻是見其麵色如常,眾人心中難免生了疑,難道這褚雲琅從始至終都沒有受傷?

第190章

美婦茗伊不是別人,正是童雲柔的娘,她沒想到褚雲琅會這般不給她臉麵,雖然來雲琅山興師問罪不是她的本意,但如尚已經死了,這個當口散修盟和霞瑟雲居的人找上她,她能如何?

強按下心中的惱怒,美婦上前道:“既然雲琅君這般說,那可否請褚姑娘出來將我夫……如尚尊者的身隕攤開言明?”

褚雲琅聽後,冷嗤一聲:“本尊這正準備去霞瑟雲居要人,我兒天資極高,一百餘歲就已觸到元嬰境壁壘,若不是如尚頻繁來雲琅山引得她意亂情迷,你們以為本尊會同意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