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可知自己隻不過是顆棋子?”

“知道,”比周玉雲高了半頭的音裳離垂目看向這位傳說中的周大小姐,見其眼中的深色,心中微動:“棋子怎麼了?我與爹爹說了,要想我心甘情願的嫁那就得叫我滿意,不然結親結成仇也不難。”

“你要了什麼?”周玉雲原想激一激這個女人,沒想到對方的心┆┆

如尚若是真能死在音裳離手下,那霞瑟雲居和散修盟定會與雲琅山勢不兩立,如此雲琅山也就與崩解不遠了。而她要的便是褚雲琅眾叛親離,孤立無援,一人遁離雲琅山。

“不管前輩目的為何,此番情義離殤都會銘記於心,”音裳離有自己的判斷,她知道這兩位既然來了衡元界,就算是沒有她這一出,但看最近的流言蜚語便知成事也是遲早的問題,她們沒有必要一定要幫她。

鍾珠珠沒話了,她拿起筷子開始吃魚。

這頓飯三人吃了足足一個時辰,韓穆薇和音裳離才勾肩搭背醉醺醺地跟著一臉嚴肅的鍾珠珠下了樓,姐啊妹的叫得可親、熱了,臨別時更是如割肉一般依依不舍。

好不容易送走了音裳離,韓穆薇拐了個彎,原本迷蒙的雙眼立時就變得清亮異常,快步跟上自家的珠珠姑祖,感歎道:“自喝了一壇子的醉夢三生後,就再沒有酒讓我迷、醉了。”

盤坐在神府中的小天菩忍不住提醒她:“薇薇兒,你不是在沐堯跟前賭咒發誓一定要戒酒嗎?”這就是典型的屁股一調就忘事的主兒。

韓穆薇兩眼一眨,又是迷蒙一片:“什麼,菩菩你在說什麼?”

小天菩見她這般,兩短粗似藕節的胳膊一抱,小腦袋微微一揚:“哼,你就裝吧,”等回了蒼淵界,她一定要告訴沐堯薇薇兒又偷喝酒了,“我不管,你一定不能再把自己喝醉了。”

“一定一定。”

回到小院,鍾珠珠直接躺到了桃樹下的搖椅上,韓穆薇則拿出個蒲團放到簷下,閉目修煉。

日落西山,消失了好幾天的釋驄再次光臨,未等坐下,他便開口了:“小薇子過來,老祖有事要與你說。”

韓穆薇連忙走近,拿出茶具和茶葉開始泡茶:“釋驄老祖,你有事盡管說,塵微聽著。”

鍾珠珠隻瞥了一眼釋驄,心中便了悟了:“你回蒼淵閉關已是勢在必行,不能再拖了,”其周身的靈力溢散得比前幾天更為厲害,再不閉關恐將損傷丹田和經脈。

“哎……,”釋驄也沒成想遇著自家後輩,得知蒼淵宗門的事後,心中掛念擔憂少了,會使得修為自行精進,現下正如這圓臉丫頭所言,他的修為已經不能再壓製了。

看向一臉驚愕的娃子,釋驄笑道:“我與你說說衡元界的一些勢力遍布,明日再帶你見見幾個老友,這三水行人洞府就暫時交給你們兩丫頭打理了。”

“三水行人洞府?”韓穆薇掃視了一圈自己住的院子,後立馬放下茶壺,問道:“釋驄老祖,你是說要將這一片九十九間大小洞府交給我打理?”這在現世就是包租婆。

釋驄摸著自己的圓肚子,笑著點首道:“對,不過隻是暫時的,”他打下這一片“江山”也是忒不容易,即便塵微娃子是自家徒孫的嫡係後輩,他也不準備就這麼輕易的把三水行人送出去。

韓穆薇笑彎了一雙眯虛眼,繼續泡茶:“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