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剛坐下,其中一位瘦削男子說到:“周語琅死了。”

“怎麼可能?”坐在邊角的女子拿起店夥計剛送來的茶,給在座的都滿上:“人家娘是咱們盛魔門聖女,爹是雲琅山雲琅君,誰敢動她半根指頭?”

不但那女子不信,其他幾位也均搖首,瘦削男子抿了一口茶,抬眉瞪大眼睛:“真的,我表姐的堂哥的表妹就是守魂瑩壇的,都已經確定了周語琅的魂燈滅了。”

“真的假的?”倒茶的女子都愣住了,茶水溢出杯子都沒察覺:“我還以為是雲琅山有了女主子,那位坐不住了才玩出這一套的。”

“我一開始也這樣想,”瘦削男子一把覆上女子拿著茶壺的手,趁機捏了捏,後拿走了其手中的茶壺:“不過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現在消息已經壓不住了,周語琅這一死,後麵的戲大著呢。”

“可不嗎?”女子嬌嗔地拍了一下瘦削男子,後眼神掃過四周,看向在座的另外幾位:“不管周語琅曾經做過什麼,她是那位和雲琅君的女兒這屬不爭的事實,現在眼瞧著雲琅山要辦喜事了,那位豈會容得?”

這一行人說話是一點沒有避諱,自他們來了,大堂之中的其他桌便禁了聲。韓穆薇和鍾珠珠對視一眼,後繼續吃著剛上的果子魚,不到兩柱香的工夫,二人便結賬離開了蓬萊閣。

走在街道上,韓穆薇一手撐著腰一手摸著肚皮,傳音予身側的人:“珠珠姑祖,咱們找個地方坐會吧?”這一頓吃得滿足了,她都撐了。

鍾珠珠瞥了一眼她圓鼓鼓的肚皮,不禁輕笑應道:“你運轉靈力不就舒服了,”她這是在找借口想要等那夥人出蓬萊閣,“周語琅才死兩天,消息得得這麼快,而且還敢往外傳,這身份定是不簡單。”

“我隻是想要確認一下,”韓穆薇運轉靈力,隻兩息肚子就恢複如常了:“周語琅還有一個同母姐姐——周玉雲,”能如此快地得到周語琅的死訊,又敢在這個特殊的當口這般作為的,盛魔門除了周寧兒,應該就隻有她了。

“都是不簡單的角色,”鍾珠珠帶著韓穆薇走向了距離蓬萊閣僅僅隻有千丈的習來茶館:“所以褚雲琅為何要招惹如此多的女子,”就不怕死在女禍上?

管不住下半身唄?韓穆薇隨著鍾珠珠上了茶館的三樓,尋了個臨街的包廂,坐下後看向店夥計說道:“上幾碟子零嘴,要你們茶館裏最出名的,茶水我們自己來便可。”

年輕的店夥計長巾子一甩掛在肩頭:“好嘞,您二位稍微,小子這就去給你們拿。”

關上包廂的門,打開禁製,韓穆薇拿出了一套青瓷茶具,取出老頭給的極品雲霧茶稍稍捏了十來根泡上,後開始俯視街道,望向對街不遠處的蓬萊閣:“珠珠姑祖,你說咱們聽到現在為什麼就沒人談論霞瑟雲居呢?”

這也是她覺奇怪的地方,鍾珠珠雙手托著腮幫子,微微眨了眨眼睛:“也許是霞瑟雲居的底大家都曉得,沒什麼可談;也許是霞瑟雲居的主子如尚脾性不好,世人不敢談。”

“難道褚喜雲的脾性就好?”韓穆薇湊著鼻子,嗅著茶香,再次換成神識傳音:“您當年重傷了褚喜雲,還逼著他損了一口心頭血,將將不到十二年他的傷肯定沒好,”右手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吉音來了,褚喜雲就應該知道蒼淵界的情況,他急呀。”

鍾珠珠點首:“我估計音裳離的婚嫁肯定跟他的傷脫不了幹係,”她廢他右臂玉骨之時,用了一縷魂力,而她的魂力中夾雜著一絲天地規則之力,“善德說褚喜雲是水火平衡雙靈根,那他經了我那一擊之後,體內的陰陽應該是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