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他們都是離飛升隻有一步之遙的大妖,誰都不想沒到上界瞅上兩眼就死在了下界。
“呼嘯背後有鬼,”六耳花狐自己渡過化形雷劫,也見過大妖渡飛升雷劫,其中端倪一想便知:“你也活了幾萬年了,可見過有妖像花皮虎那般皮實的?”
“明白了,”霧眼妖王嬌羞地瞥了一眼花狐狸,後看向和峽穀,狀似無意地問道:“據聞天衍宗的鳳鳴劍修才貌雙絕,不知他可在此?”
完了,六耳花狐可是知道這頭黑蛇的死德性,要說他花狐狸是花,那這黑蛇就是淫了。狐狸眼不著邊際的掃過穀外一點,他收回攬著黑蛇的手,冷冷說道:“狐狸還以為你對我是用了真情,沒成想是我自作多情。”
“怎麼會?”霧眼妖王瞥向自己空了的白皙肩頭,眸中紅光一閃而過:“我隻是想要看看這沐鳳鳴是不是名副其實?”也許騷、狐狸之前的話有幾分真,隻是她來了和峽穀也有一會了,但天衍宗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想來也是個內裏虛。
六耳花狐垂目看向霧眼妖王,正好望進了她的眸中。
霧眼妖王抬起右手,雀羽扇半掩著麵,莞爾一笑道:“怎麼我一萬妖之王還見不得那位紅衣劍修?”
“婆娘,今日一番勸解也算是全了你與狐狸昔日的情分,”六耳花狐知道這黑蛇是在打什麼主意,可惜沐鳳鳴不是尋常人,他言至於此,多說無益:“你若是還信狐狸,就從哪來回哪去。”
他突然來這麼一出,竟真叫霧眼妖王遲疑了幾分,隻是縈繞在鼻尖的味道讓她好生不舍,她垂下美眸略微權衡了一番:“花公子,要我離開和峽穀也可以,但卻有條件。”
還條件,活著不好嗎?也隻有像他這類被挖了妖丹經曆過生死的妖,才知活著有多歡樂,六耳花狐深歎一聲:“你是想要誰?”
霧眼妖王掩麵一笑:“那個純陽之體的男修,”她的真身乃是霧眼黑蛇,天性歸陰,若是能得一純陽之體男修的元陽加以調和,她的修為必將大增。
六耳花狐不吭聲了,毒婆娘可真會挑,不是中洲沐家鳳鳴,就是天衍宗現任宗主的獨子,她怎麼不直接去睡天道老爺?
見花狐狸這般,她心中也有底了:“放心吧,我隻圖一夜歡好,日後他還是他,而我還是萬獸森林的妖王。”
花狐狸無語望青天,這年頭好妖是真難做。一個將將結嬰的人族與一合體境淫、魔一夜歡、好,還能有命吊著嗎?
“怎麼不同意?”霧眼妖王凝視著花狐狸好一會,見其沒有回應,執著雀羽扇的右手輕輕一推,就將花狐狸推至一旁,後將眼神投至和峽穀的入口,冷然一笑,就想瞬移而上。
六耳花狐閃身上前阻攔,一把擒住霧眼妖王的右手腕,沉聲說道:“毒婆娘,狐狸最後再問你一句走還是不走?”
“本尊說了條件了,是你不應承,”霧眼妖王雙目緊盯和峽穀,那裏的味道可真香,她舔了舔唇,尖尖的蛇信子掠過紅豔豔的唇口:“那就勿要怪本尊不顧念往日情,”話音一落,右手一甩。
六耳花狐趁勢一把將其甩向穀口前的空地,他記得那個地方應該就是四季陣的所在地。
霧眼妖王也不癡,花狐狸將她往那扔,那地定有不妥,持著雀羽扇的右手對空一扇,瞬間調了頭,一口輕氣,方圓百丈之地頓時花草凋零,立時枯萎。
就在這時憑空一劍橫掃,伴著隱隱鳳鳴,霧眼妖王一躍翻身避過,後嫵媚一笑退至和峽穀口,看著踏風而立的紅衣劍修,麵上盡是得意:“原來你就是沐鳳鳴,”說完就轉身準備進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