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抹了一把淚:“想太多也無用,我們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韓穆薇深吸一口氣後,慢慢吐出:“是啊。”

正在蒼淵界人、妖兩族大戰即將觸發的當口,一位身著白色鳳紋錦袍的男子入了妙音門門主吉音娘子的閨房:“這麼久沒見你,你還是如此的令本尊著迷。”

坐在妝奩前正在綰發的吉音娘子聽到這讓她魂牽夢縈的聲音,手下一頓,後立馬放下玉梳,閃身來到男子跟前,眼中盡是脈脈情絲:“雲琅,真的是你嗎?”

被喚作雲琅的男子,有著一張極為平凡的臉,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著叫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緒,麵上的笑表明他對吉音娘子的表現很滿意,將其攬緊懷中:“是本尊不好,閉了一次關忘了年月,竟將你和離兒置於蒼淵界這麼久,離兒可有怨本尊?”

“雲琅,”吉音娘子仰著腦袋,看著男子,聲中帶著明顯的哽咽:“離兒她怨我。”

閨女在三十年前離家,自此再未在蒼淵界露過麵,要說心中不擔心是假,隻是她是個做娘的,被女兒那般打臉,她這口氣堵在嗓子眼,怎麼都咽不下去。

“怨你什麼?”說實在的褚喜雲極喜吉音給他生的這個閨女,隻因他一眾子女中,就屬音裳離長得最體麵,性子最能忍:“她人呢?”

吉音拿著紅絲帕摁了摁眼角:“還能怨什麼?”說著嬌嗔地瞪了男子一眼,“自然是怨你這個爹不掛記咱們娘兩,讓她總是受人白眼。我說了她幾句,她就跟我這個娘甩臉子,說是要去衡元界尋你,便離家了。”

“是嗎?”褚喜雲攬著吉音,蹙起眉頭:“離兒什麼時候去的衡元界?”

聽到問話,吉音輕輕眨了眨眼睛,後輕語回到:“三十年前,”這話剛應完,她的眼淚珠子就下來了,“雲琅,我是真沒想到離兒會這般狠,說走就走,在她剛離開的頭五年我還不擔心,但她一去這麼久,我這心裏都悔死了,想去尋她,但……但又怕擾到你。”

“本尊知道了,”褚喜雲麵上的神情明顯有些不高興:“你也別擔心,兩月後本尊就將回衡元界,離兒是本尊的女兒,在衡元界無人敢動她,”女人真是不知所謂,竟敢在他麵前作戲,他豈是那麼好騙的?

韓穆薇到了下崖頭,還未來得及觸動破竹屋外的禁製,就聞轟的一聲,隻見破竹屋瞬間起飛,逃離了大地,不過十息又嘭的一聲砸在了下崖頭上,震得下崖頭都跟著顫唞。

足足過了有五息,她豎著兩耳朵沒聽到一點聲響,便立馬上前觸動破竹屋外的禁製,輕喚道:“師父,徒兒回宗了,”耳朵貼在門上,隔著禁製什麼也聽不見。

吱呀一聲,破竹屋的門從裏麵打開了,韓穆薇勾著腦袋看著一片黑焦的屋內,心有戚戚,趕緊問道坐在主位上的那個還在冒著青煙的焦黑老頭:“師父,您沒事吧?”

“咳咳……,”善德道君輕咳了兩聲,甩了甩亂糟糟的腦袋,耳朵裏麵還在嗡嗡作響,他抬手就揮了自己兩個大耳瓜子,終於清靜了:“你怎麼到現在才來?”

明明王八師弟說小孽徒早就到了宗門口,若是她早一炷香過來,自己也不會閑得沒事做凝煉雷珠了。

“徒兒先去拜見了寒逍老祖宗,”韓穆薇見老頭嘴裏吐煙,立馬拿出茶葉著手給他泡茶:“師父,您剛在凝煉雷珠嗎?”瞧著樣子,應該隻是受了一點外傷。

“嗯,”今日炸一回也好,善德道君見小孽徒已經開始泡茶了,心中因凝煉雷珠失敗的鬱氣頓時被一掃而空,也該讓她知道知道用的那些雷珠是怎麼來的:“一著不慎,雷珠沒承住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