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穆薇給他倒了杯雲霧茶:“和您前後腳,”那屍運老魔見著天一祖父就跟老鼠遇著貓似的,連聲招呼都不打,便扔下無暇道君一個人跑向了屍魔門的駐點。
“我就知道,”善德道君給自己順著氣:“這次還多虧了你給的那朵錦樹盤金花,不然估計為師是回不來了,”果然無暇比無畏、無妄要狡猾得很,這次是他大意了,就不該想在東洲了結無暇那狗東西。
“十三片花瓣都吃了嗎?”韓穆薇似無意一般說道:“那無暇應該是早有準備。”玩的計中計,老頭這是自投羅網。
善德道君瞬間沒了精氣神,坨著腰,耷拉著腦袋:“隻剩最後一片了,”想到被吃掉的那十二片花瓣,他眼淚都快下來了,“我跟無暇、屍運不共戴天,”總有一天,他要讓兩死鬼賠他錦樹盤金花。
還有一片花瓣,韓穆薇手一伸:“給我吧。”
善德道君仰首一口飲盡青瓷杯中的茶水,後把杯子放入韓穆薇的手中:“再來一杯。”
韓穆薇垂目望向那隻青瓷杯,噘著嘴說道:“師父,徒兒要的是您剩下的那片錦樹盤金花的花瓣,”靈力枯竭成那樣,竟舍不得吃,那應該是留給她的。
“啥?”善德道君斜眼瞥向坐在床邊的小孽徒:“那是老子拚死從牙縫裏摳出來的,你忍心嗎?”
“相當心安理得,”韓穆薇頭一撇,去給他倒茶:“你舍不得吃,那隻剩一片花瓣的金花又不好看,留著幹什麼,”遞上茶水,“幹脆給小九兒當零嘴好了。”
善德道君一把接過青瓷杯:“誰說我舍不得吃?”這不是吃得太多了他心疼嗎“我是留到關鍵時候吃。”
“什麼是關鍵時候?”韓穆薇抱胸站在床邊:“您知不知道那天夜裏要是天一祖父再晚上一點,估計您就被三頭深海姣妖分吃了。”
“我知道,”那事他記得:“深海姣妖都被我嚇得……,”不對啊,立馬挨個查看自己的儲物戒,“不對不對,”他少了一顆極品轟天雷,眼角餘光掃到小孽徒想跑,立馬一聲大喝,“把轟天雷留下。”
韓穆薇撒丫子狂奔,那是她跟在天一祖父身後撿的。
“韓塵微……你這個孽徒……”
這聲大喝幾乎響徹天衍宗的駐點,而在此的天衍宗門人聽著聲音也都放下了心,善德已經好了。
在姬家和各宗老祖的努力下,曆經半月遺址外的五行九歸絕絕陣終於在一聲響雷中,昭示完成。各宗也開始安排門人進入遺址,就在一切都漸入佳境的時候,稅藍界的墨羽門和仙劍山派了使者來了。
萬劍宗與仙劍山的關係一向和睦,談攏了條件,仙劍山的使者便匆匆離開了。倒是無極宗這次態度比較強硬,幾乎是寸步不退,激得墨羽門的人極為惱怒,甚至揚言要在蒼淵另擇宗門。
無極宗的海昀更是仰首大笑,揮袖讓他去找,終墨羽門的人是铩羽而歸。
三個月過去了,沐堯的傷也已經好了,這日他同韓穆薇便準備離開宗門駐點,按原來的計劃向東行。
而此時遺址中,沐天一正手持冰霄劍瞬移緊追在一道紅色流光之後,而紅色流光則奮力逃向遺址出口,一根藤鞭破空狠抽,頓時攔住了紅色流光的去路。
麵白無色的無暇現出了身形,看向阻他去路的天牧,後扭頭瞧了瞧追了上來的沐天一,頓時嗤笑一聲:“本君還以為天衍宗如何了得,沒想到也不過如此,”這師兄弟是在給朱善德報仇呢。
“與你相比,我等已實屬良善之輩,”天牧上前一步,持鞭直指無暇:“你以為你做下那等惡事能神不知鬼不覺,真是做夢。”善德說他再無飛升之可能,豈是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