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幾乎每一代都會出一位俊才領頭人,”無畏想為自己辯駁幾句,他這麼做全是為了無極宗:“無極宗本就一直被天衍宗壓著……”

海昀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所以你就讓夏慈銘去勾引上官冰顏,還驅使屍魔門對沐鳳鳴動手,那結果呢,現在又如何了?”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上官冰顏滅殺情智,重擇道統;沐鳳鳴在生機玉雪棺中躺了近三十年,可依舊於一百一十歲成就元嬰。

反觀動手之人,夏慈銘遭衷情蠱反噬,日日受錐心之痛,修為困於元嬰後期不得寸進;再論屍魔門,中洲沐家借著沐鳳鳴之事幾乎將其滅門,而他無極宗也受了頗多殃及。

不但如此,屍魔門出事,東洲失了平衡,竟引得萬鬼門大動,想要噬主,而無極宗則成了個笑話。

無畏慢慢地跪到了地上,他雖不承認自己有漏算,但結果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因因果果,自有因有果,”海昀閉上雙眸,長歎一聲:“聽說無暇回來了?”相比於無畏,無暇心思更深,他回來得倒是時候。

“是,”到了這般境地,無畏已經清楚他父親要做什麼了:“不過無暇師弟是帶傷回來的,而且傷得還不輕。”

“是嗎?”海昀睜開眼睛,俯視無畏:“不管他如何,你都將手裏的事務交出去,然後去煉魔境待上五百年,這是對你的懲戒。”路是自己走的,他這個父親護得了他一時,護不了一世。

無畏沉凝了好一會,才輕聲應道:“是,兒子知道了。”

“退下吧,”海昀轉身麵向桑蘭樹,凝視著粗糙不堪的樹皮,無暇是來自世俗,一入宗就被海西收入座下,築基之後,他便時常來往於世俗,還在世俗大肆布施,真是個大善人!可惜欺世容易,但天道難欺。

無極宗禁地,海西依舊披著黑色雁羽大氅坐在殿上,其麵色蒼白,但唇色卻極為紅豔,他看向立於殿中央的花白頭發,一雙泛著猩紅的眼睛慢慢地眯起:“誰傷的?”無暇是他唯一的弟子,非常得他心意,竟有人敢傷他?

花白頭發的無暇抬起玉白的手,卷起垂在胸`前的一縷長發,笑道:“師父無需動怒,這點小事,徒兒想自己來。”

不但一千五百年的努力毀於一旦,他還被困在那處節點近五十年,無暇怎會輕易饒過那人,隻是那界靈快了一步,他未能得見那人麵目,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毫無頭緒。

“那好吧,”海西一手成拳,掩於嘴邊,輕咳了幾聲:“既然已經回來了,那你盡快養好傷,再過半年就是天衍宗朱善德的化神大典,你也需到場,勿要失了臉麵。”

無暇略顯驚愕:“朱善德化神了?”他記得那小子還不到八百歲,這麼快就進階化神境,“天衍宗現在明麵上有四位化神道君,”這於無極宗可不是好事。

“天竹已閉關衝擊煉虛境了,”海西一手捂著心頭,眸中血色漸濃,他被沐釋甲傷了心脈,這傷已經拖了近千年,他費盡心機試盡了手段,卻還不見好,沐釋甲這是在逼他上天極山脈。

“弟子明白了,”無暇拱手:“若是無事,弟子先告退,”他現在首要做的就是了解蒼淵近五十年來所發生的事,然後養好傷,找出那人將其剝皮抽筋,不不,煉製成傀儡豈不是更好?

海西擺手:“下去吧……咳咳……”

這日韓穆薇剛從峰頂下來,就見一桃花眼青年倚在她的洞府入口處,頓時麵上就露了笑:“簫簫,你回來了。”一別二十多年,他終於脫離了瘦竹竿,向銀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