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抵近,兩根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而易舉地夾住了劍尖,逼停了冰銀絞絲劍,後輕輕一拉,心肝肉入懷。姬靖元抱著自家小媳婦,見其兩眼還盯著他夾劍的那兩根手指,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一招是跟姬寒馨學的。”
“她叫韓寒馨,”韓淩音收回冰銀絞絲劍,推開最近總是對她毛手毛腳的姬靖元:“你來後山找我,是要出發去毓西城了嗎?”雖然爹爹把她許配給了姬靖元,但在未成親之前,她還是要矜持一點。
溫香軟玉離懷,姬靖元頓時覺得涼颼颼的,他需要溫暖,看著眼前雙目清澈的女子,心不停地跳動著,伸手將她散落在額前的一縷碎發捋到耳後,笑道:“我徒弟來了,想叫你見見。”
“你徒弟還活著?”韓淩音以為這麼多年沒消息,那人已經身隕了:“好啊,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毓西城?”她跟姬靖元回歸一宗的路上,聽了不少流言蜚語,不過隻記得那個女娃娃長得很像她,同她一樣都是一頭卷發。
自家媳婦一心記掛著別人,那別人他還動不得罵不得,這叫他該如何是好?姬靖元厚著臉皮,抓住韓淩音的手緊握著:“去早了也是等在秘境外麵,過兩天咱們再出發也不遲。”
韓淩音垂首看向被他抓住的那隻手,想要掙脫,但他的手很大很暖也很有力,被他牽著她很安然,這種感受很像那年她爹爹牽著她在千雪宮中漫步時的感覺是一樣的。
她未掙紮,姬靖元握了握手中的柔荑,牽著她踏空漫步朝著歸一宗的宗門口走去,頭次覺得這歸一宗還是小了點,他很貪心也很霸道,心悅一人,定昭示於天地,不忍其傷之分毫,若有傷者,他勢必誅之。他嶽父一生獨鍾一人,他又何嚐不是?
自韓淩音入了歸一宗的山門就未踏足出香山,歸一宗的女弟子大多都對淩音劍尊是神往已久,之前淩音劍尊弑師叛宗出逃,她們很是焦心,沒成想到自家老祖出息了一回,竟把人給拐了回來,頓時心安了。
她們還就不信了,紫宵宗那起子不要臉的東西還敢殺上他們屋脊山脈來?隻是這靖元老祖把人藏得死死的,也不帶出來走走,歸一宗的女弟子每天對著那座直入雲天的香山是望眼欲穿。
姬靖元牽著他媳婦出香山頓時引來了不少注目,一傳十十傳百,就連歸一宗的宗主姬上曜都下了歸元峰,跑來瞧熱鬧。
韓淩音難得的紅了臉:“我們是不是走得有點慢?”他們可以瞬移,不出十息就能到歸一宗的山門。
“哎……,”姬靖元一本正經地說:“作為歸一宗的一峰之主,我們要以身作則,等出了內門,咱們再瞬移離開。”
將將走近,想要拜見自家叔祖的姬上曜聽到這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歸一宗什麼時候有在內門不得瞬移的規矩了?他怎麼不知道:“弟子拜見老祖,見過淩音劍尊。”
韓淩音認識姬上曜,立馬甩開姬靖元的手,拱手還禮:“姬宗主客氣了,最近淩音多有打擾,還請姬宗主……”
“噯……,”姬上曜察覺到一抹冷意,身子不禁一抖,趕緊打住韓淩音的話:“都是一家人,叔祖母太過客氣了,您在香山要是有什麼不習慣的,盡管……”
“最近宗裏是不是沒什麼事?”姬靖元終於曉得如玉那小子的傻氣是從哪承來的,他媳婦住得不習慣自是有他在,礙他這一宗之主什麼事兒?
姬上曜立馬領會自家叔祖的意思了:“宗裏事情還挺多,我就是路過,這便回歸元峰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