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在詐她。
“原來你就是韓淩音私生下的種,”一開始董嫻知道她姓姬,還有些嫉妒後怕,現在曉得她是韓淩音生下的那個野種,立時她就覺得自己腰杆直了:“看到你,我就知道我綝姐夫為什麼要拋棄韓淩音了?”
“這個我也知道,”韓穆薇收起手中的儲物袋:“你不提,我都忘了,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們回去一定要記得給我帶句話,”發自內心的誠意呈現在臉上,一點都不帶假。
“我們全家上下老小都謝謝陰其綝姑娘的舍身忘我,沒有她的犧牲,黃崇敏也不會放了我娘,那我爹娘這對有情人想要相聚團圓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韓穆薇誠懇地拱手鞠躬,鏗鏘有力地說:“謝謝!”
“你……,”董嫻耳邊盡是竊竊私語,多為揶揄陰家的小話,她警告地掃視了一眼四周,後視線又回到韓穆薇身上:“你竟還有臉提你爹娘?”
韓穆薇不明所以地問:“為何不敢?”
董嫻早已被刺激地失了理智,竟脫口而出:“你隻不過是韓淩音與姬靖元苟合生下的野種罷了。”
韓穆薇聞言先是一愣,後指著董嫻和陰上月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我今天……哈哈……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哈哈……,”她捧著肚子又笑了好一會才歇了下來:“陰紅玫的女兒和陰家人竟然有臉提‘野種’?哈哈……”
話一出口,董嫻就愣住了,陰上月的臉也徹底黑了。
“要我告訴你你是什麼出身嗎?”韓穆薇繞著董嫻和陰上月打量了一圈:“你娘陰紅玫好像不是你爹的原配吧?”駐足在董嫻跟前,凝視著她,“怎麼,你才冠上‘董’姓多久,就忘了自己是怎麼進的董家嗎?”這些還要多虧徐悍嬌,不然她也不會知道那麼多陳年往事。
董嫻腦中閃過各種畫麵,因為是女兒身,所以她七歲才得進董家,八歲才被允許冠上董姓,那時的她早已記事,而她在董家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因她氣運極佳。
淚湧上眼眶,她哽聲說道:“你又有什麼好得意的?你至多不過是和我一樣,”說到這她又有些得意了,“我娘現在是我爹的妻子,你娘……算什麼,你以為姬家會讓姬靖元娶你娘那個被人拋棄又弑師叛宗的女人?”
“哎呦……嗬嗬……,”韓穆薇又笑了:“我們還真不一樣,”她咂吧了下嘴,“我呢一生下來就冠的是我爹的姓氏,而且還是我爹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而我娘也不用捧著我爹,她隻管修煉就是了,”她說的可是大實話,隻不過此爹娘非彼爹娘罷了。
“你呢?”韓穆薇拍了拍董嫻的肩:“就不用我這個外人說了,你自己應該是相當清楚的。”
董嫻拍開她的手:“你說一千道一萬,也改變不了你娘是個被人拋棄的女人。”她娘是她爹捧在手心裏寵的。
“被人拋棄聽著好像是有點慘,”韓穆薇就是見不得有人得意:“但也總比去搶人夫婿的好,更何況誰說被人拋棄就慘了?”
“眾所周知黃崇敏心有所屬,屬意的還是自己的徒弟,”她歪過頭看向董嫻和陰上月二人:“也就是陰其綝,就這品性你們覺得他會是個好道侶?”她“家世”好,想說啥就說啥,反正也沒人敢把她怎麼樣。
韓穆薇掃視了一眼圍觀的人群:“我勸在場各位,能被搶走的道侶,就像那沾了狗屎的糖豆,再喜歡吃也不要去撿,因為就算撿起來也改變不了它沾了狗屎,而且還會髒了自己的手,世上好男兒千千萬,又何必委屈自己聞屎臭呢?”
“你閉嘴……”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