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小了?”姬如玉就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明明比我還要大兩歲,”不對,這不是關鍵,“我怎麼可能會把她怎麼樣?”

“那她把你怎麼了?”韓穆薇敢對天發誓,她真的隻是順口反問,沒別的意*

身著白色墨竹錦袍,留著一抹唇須的黃崇敏在紫霄殿門口遲疑了好一會,才進入紫霄殿內,見背手立在殿中央的伯父,心中有些忐忑:“侄兒拜見伯父,”他已經聽說了宗裏的事,沒想到韓淩音對昔日同門如此狠辣,真真是枉費了紫宵宗多年來於她的養育栽培之恩。

“你來幹什麼?”要說黃誌謐現在最不想看到的是誰?當屬他這個膽大妄為的侄子:“不是在準備婚事嗎?”陰家的女人果然了得,不過嫁入黃家隻是開始,希望她不要後悔。

黃崇敏一聽這話就知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修剪齊整的唇須動了動,才斟酌著再次開口:“伯父,據聞姬靖元與韓淩音有一女?”他忍了幾日,終難咽下這口氣,“我與韓淩音才將將……解除姻盟,這……這,”這叫他如何忍得?

“哼……,”黃誌謐沒想到都到了此般境地了,他這個侄兒竟還在乎這個:“你要本座言明你與那陰其綝是什麼時候開始苟且的嗎?”韓淩音可一點都不傻,更何況這中間還參雜著一段師徒不倫之孽。

“可男人妻妾成群不是……”

黃誌謐不等他說完,就輕嗤出聲:“你這話敢在韓淩音跟前說嗎?”他最見不得的就是他這副孬樣,“沒什麼事就好好準備婚事,陰其綝可是你自己求的。”為了個女人,竟連宗族聲譽都不顧,要不是他二弟就隻有一子,出了這樣的事,他早就斃了他了。

低垂著首的黃崇敏眼中血色一閃而過,正是因為他在韓淩音麵前一直抬不起頭,而她對他又從來沒有一句甜言美語,他才會迷失在綝兒的柔情中,這一切到底該怪誰?

…………

一望無際都是白皚皚的雪,穿著一身墨色錦袍的姬靖元遠眺著天邊連綿起伏的雪山,眸中墨色漸濃,垂在身側的左手一翻,插在距他一丈遠的屍身上的天行戟立馬就回到了其手中:“有些人總是學不聰明呢。”

踏雪無痕,縮地成尺,轉眼間他便到了百裏之外,在去找小音子之前,他得先去見一個人,一個他必須要見的人。

立在雪嶺洞外,姬靖元深吸一口氣,後慢慢呼出。每五十年小音子都要來這裏一次,她祖母池謠道尊也闖過兩次,雖都無功而返,但他知道這雪嶺洞中必困著一於她們祖孫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鎮守雪原的雪家與仲元城姬家在霄瑱界都非一般家族,姬家是霄瑱界域外仙魔戰場的主戰力,而雪家則鎮守著霄瑱界極寒之地的五行七絕伏魔陣,兩個家族都有上百萬年的底蘊,雖均致力於伏魔,但卻少有牽扯。

以前他一直都誤以為這地下困著的是他家小音子的心悅之人,所以他雖心係她,但卻從未言明,至於黃崇敏,小音子眼又不瞎,怎麼可能會看上那個膿包?

直到在七玄秘境中,他得知她的體質,才曉得自己一直以來都在犯蠢。被困在雪嶺洞中還沒死,不對,是活得好好的人,必是做了五行七絕伏魔陣的陣眼,能做伏魔陣陣眼的靈體就隻有一種。

長呼一口氣,姬靖元提戟跨入洞中,不管怎樣他得先去見見裏麵那位尊上,不然依著他家小音子的死心眼,估計他得一直這麼沒名沒份地跟著她。

姬靖元入洞不過兩個時辰,就闖到了雪嶺洞的盡頭,來到了深淵處,未作遲疑,雙足一抵就跳了下去。在他下深淵的瞬間,無數隻雪妖從四麵八方攻了過來,姬靖元剛準備大開殺戒,就聞一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