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有?”一個額上點著紅梅的美豔婦人,右手拿著把紅紗扇輕輕地扇動著,不過她鬢邊的那縷青絲卻動都微動:“紫宵宗的崇敏道尊不日將要迎娶陰氏其綝。”

“這麼快?”坐在美豔婦人下手的黃衣姑娘端起茶杯掩著麵上的不屑:“我記得崇敏道尊與韓淩音的姻盟才解不到兩年吧?如此迫不及待,想來崇敏道尊是真的很鍾意陰其綝。”

與她們同桌而坐的男子輕嗤道:“是否鍾意是其次,我隻知道陰家那位姑娘是黃崇敏的徒弟,這兩人敢在韓淩音的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暗度陳倉,是真的很有勇氣。”

“是啊,”美豔婦人歎息了一聲,掩下眸中的惋惜,韓淩音是什麼人,在座的無一不知,她真心希望韓淩音不要那麼容易就死了,不然豈不是就便宜了那起子賤人?

這家飯莊還不錯,上菜的速度很快,韓穆薇狀似正在專心地挑著魚刺,吃著魚,但該聽的一點沒少聽。淩音劍尊姓韓,淩音應該是她的道號,那她的名字呢?剛想到這,她右邊那一桌就給了答案。

“你們是不是忘了韓璃已經弑師叛宗了?”一位身著淺紫色廣袖留仙裙的女子一掌拍在桌上,麵上帶著濃濃的諷刺:“淩音這個道號是紫宵宗給的,她現在已經不配再擁有了。”

女子話音一落,坐在韓穆薇左邊那桌的美豔婦人就笑出了聲:“怎麼,嘴長在我臉上,我要說什麼還要在你嘴裏過一遍不成?”見紫衣女子被堵得麵都紅了,婦人翻了個白眼冷笑,“嗬嗬……,別人怕你們紫宵宗,我不怕。”

說著她就將一塊墨玉牌扔在了桌上:“等哪天紫宵宗能幹得過歸一宗,你再來放肆吧。至於現在我說什麼,你愛聽聽,不愛聽就……滾。”

被夾在中間地帶的韓穆薇默默地吃著魚,神情自然,好似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一般,就是美豔婦人那塊墨玉牌讓她有點眼饞,那可是歸一宗精英弟子的身份玉牌。

紫衣女子一雙眼睛被瞪得圓鼓鼓的,就跟韓穆薇正在挑的魚眼似的,不過看著那塊墨玉牌,她也不敢再囂張,冷哼一聲,就準備走人,不過剛走到門口又被店家攔了下來,她吃了飯還沒結賬。

“哼……,”美豔婦人斜了一眼遠去的紫衣女子,取出一隻玉壺灌了一大口酒,後右手抵著桌麵托著下巴,一雙丹鳳眼微眯著,媚態自成:“她說的沒錯,韓璃弑師叛出紫宵宗,就已經意味著她棄了淩音這個道號了。”

“棄了也好,”同桌男子給自己倒了杯茶:“這樣也幹淨。”為什麼會弑師叛宗?韓璃總有她越不過去的坎,才會這般以命相搏。池謠道尊是怎麼死的?到現在紫宵宗還沒掰扯清楚,就知是有人從中作梗。

霄瑱界誰不知韓璃與其祖母池謠道尊相依為命,情意極深,施華理總不會被韓璃無故斬殺,焉知其不是與池謠道尊的死有關?

韓穆薇兩盤魚吃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才又打包了二十份靈目魚離開了飯莊,尋了一家客店住了下來。一進入廂房,她就把小九兒放了出來,這裏每個房間外都有禁製,還算安全。

坐到房間的琉璃鏡前,韓穆薇看著鏡中的女子,捋著今日在飯莊聽到的消息,首先淩音道尊就是她的姑祖——韓璃;其次她姑祖已弑師叛宗出逃在外;再者姑祖的前未婚夫婿將要迎娶陰其綝;最後紫宵宗下了滅殺令,也就是說她姑祖還活著,不過已經半年沒有消息了。

理清後,韓穆薇立馬拿出刻錄著霄瑱界地圖的那塊玉簡,走去一旁的檀木圓桌那,取出一套紙筆開始對照著地圖畫了起來。

塗塗改改近一個時辰,她終於放下了筆:“菩菩,你說我推測的對嗎?”如果換作是她跑路肯定會來一出出其不意,但她姑祖不一樣,她是冰靈根,靈根屬性特殊,且修士中變異靈根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