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是兩個築基修士在鬥法,修為都與你同階,”小天菩將神識散出去:“到了中千世界,咱們萬事小心,這裏可比蒼淵界危險多了。”

“我知道,”正是因為謹慎,所以她剛剛發現異常才沒有立馬用神識去察看,現在知道了對方的情況,韓穆薇便小心地將神識探出去。

隻見一黑一白兩年輕女子打鬥得正激烈,像是有生死大仇一般,招招致命,各不相讓。觀戰了有兩盞茶的工夫,韓穆薇見白衣女子麵色有些發白,就知其靈力快見底了,而此時黑衣女子依舊大開大合,下手淩冽,依現在的情況看,好似勝負已分。

白衣女子再次避過致命一擊,急閃後掠,立於一山頭上,劍指緊追而來黑衣女子:“羅伊,你當真想要我的命?”

“你該死,”黑衣女子劍掃過地,草頭飛起,足尖輕點飛掠而上:“你們陰家的人都該死,你姑祖陰紅玫不知廉恥奪人夫該死,你姑姑陰其綝罔顧人倫勾引其師父該死,你陰上月搶人未婚夫婿也該死,拿命來。”

轟……

韓穆薇閉目,不要怪她冷情,要怪隻能怪黑衣女子太大意了,明知白衣女子手段不光明,那又何必與她廢話,給了她可趁之機。

白衣女子陰上月看著散落一地的血肉,紅唇慢慢彎起,嗤笑出聲:“又是一個好打抱不平的,可惜啊,現在正主已是自身難保,”腦中閃過那位一直高高在上的天才女劍修,嘴角一勾,臉上的笑意漸濃,“大勢已去,又何必執迷不悟。”

“人走了,”小天菩提醒韓穆薇:“不過那個叫陰上月的並沒有收走黑衣女子的儲物袋和劍。”

韓穆薇聞言沒有立馬出山洞,而是布上防禦陣拿出蒲團,準備打坐好好調息一番,果然不出半個時辰那個走了的白衣女子又殺了個回馬槍,神識掃過山頭,發現什麼都沒少才一臉疑惑地禦劍離開。

又過了一炷香的工夫,韓穆薇才收起蒲團,去了山的背麵,看著草上那些已幹的血跡,不由得輕歎,明明已經勝券在握了,卻不慎被對手一顆小小的爆裂丸給炸得粉身碎骨,真是沒用。

控著靈力撿起沾滿血跡的儲物袋和劍,後左手結印,將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碎屍埋入土裏,韓穆薇看著剛翻過的坡麵:“我能做的就隻有這點,多謝你的儲物袋和劍,”說完便轉身回了山洞。

初來乍到,就有人給她送了這份禮,當真是如及時雨一般,韓穆薇盤坐在洞中,翻看著地上的東西,還是跟以往一樣,先把靈石移進自己的儲物戒,後撿起一枚玉簡,將神識探進去。

“歸一宗,”霄瑱界的情況同蒼淵界很像,都是宗門持大,韓穆薇看完了羅伊的遊曆記事,後拿起一塊玉牌:“怪不得那個陰上月沒有收走羅伊的儲物袋。”

這羅伊的靈根與她一樣,都是單土靈根,不過靈根值差了點,隻有六十四,是歸一宗的一個非常普通的內門弟子,現年八十一,劍修,剛剛進階築基後期。

歸一宗是霄瑱界六大宗門之一,綜合實力、底蘊排名第一,想來要不是羅伊緊逼,那個陰上月也不會輕易要了她的命。其餘五宗則是巨劍宗、天罡宗、驅獸宗、紫宵宗、天音寺,這六宗均已立世近百萬年之久,而陰上月則是出自紫宵宗。

韓穆薇右手大拇指磨搓著羅伊的身份玉牌,腦中閃過黑衣女子的樣貌,心念一動,身影就與那黑衣女子重合了:“借你身份一用,要是有機會,我會替你報仇的。”

羅伊有一個十分敬仰的女劍修,叫淩音劍尊,出自紫宵宗,此人不到一千四百歲就已修至煉虛境巔峰,離出竅境僅一步之遙,是霄瑱界出了名的天才女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