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護衛立即把那四匹駱駝牽了回來,好在駱駝上還綁著一點幹糧、水壺。
“該死的,沒想到君佑祺還留有此著!”君寞殤原想追上去殺了君佑祺那廝,又不放心鳳驚雲。
驚雲憂心地瞧著他正在滴血的右手,“你怎麼能以手抓刀刃呢,萬一……”
他緊緊地擁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聲音有些微顫,“是我不好,驚雲,是我高估了自己,原以為隻要君佑祺現身,我必然能殺他的!”
“你能的。”她歎息,“六百死士又如何,全不是對手。原本,我們也可以殺了君佑祺,隻是我……突然就不能動彈了,害得你為了保護我,無暇抽身對付他。是我連累了你。”真是恨死了動不動就動不了的情況。
“我隻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你!”他血森的瞳眸裏閃過自責。
她眼中盡是心疼,“你全身是血,有沒有受傷?”
他依舊緊箍著她,“就是握劍刃時一點小傷,你知道,我乃萬毒淬煉過的毒人,對於痛覺不敏感,無礙的。”他是一直盯著她的,知道她沒受傷,可看到她被別人的血濺了一身,還是心疼不已。
“去池水裏洗一洗。”她說。
他依言,抱著她一塊進了綠洲的池水。
池水裏泡著幾具屍體,他廣袖一掀,水裏的屍首全被掀上岸,且飛得老遠,就連附近的屍首也被內勁震開。
三名護衛在遠處、背對著池水守著。他們是作為死士培養,出類拔萃的護衛,死了那麼多人,也沒多少反應。對於自己能活著、繼續為主子盡忠,隻是一種使命。
君寞殤脫去鳳驚雲的衣服,在她的要求下,先把她衣袋裏的毒藥與療傷類的藥全都先放在岸上,又把她與自己的衣服都洗了,曬在岸邊的樹上。
兩人光-裸地在池水裏,她不能動,他又貼身抱著她,對於早已在殺戮中麻木的他來說,方才的事,並不算什麼。
比這更殘酷的,他早已經曆得麻木。若是有一點人性,以他一個連生父都容不下的邪孽,他又豈能成為萬萬人之上的帝王。
環圈著她無限美好的身軀,讓她肩膀以下浸在水中,大掌在她身上……
她多想製止他不安份的手,可她沒法動,“你快洗好了澡,上岸去敷藥。”
“這點小傷上什麼藥……”
見她板著臉,他沉冷的嗓音發出低嘎的笑聲,“好,你讓我上藥,我便上藥就是。不過,你要先解決我更‘需要’的事……”
“你……”她隻覺下身一痛,他竟然在水中從後麵就……
這種情況他竟然還……
她是又氣又羞,又拿他沒辦法。
隻能死咬著牙不發出一點聲音。
看那三名護衛站得非常遠,他似明白她的擔心,邪魅的嗓音輕喃,“放心,隻要你不出聲,他們聽不到的……”
可她幾乎被他折磨死。
君寞殤得到滿足了,沙漠氣候幹燥炎熱,岸上的衣服也風幹了。他帶著鳳驚雲上岸穿好衣服之後,心情好地批準三名護衛也下池清洗。
君寞殤在岸上還想摟著鳳驚雲親,她突然推了他一把。
他意外,“你又能動了?”
“哼,是啊,能動了。”她生氣地撿起地上的毒與藥,收入袖袋。真想快點找到赤焰紫狐解除這種情況,可惜,茫茫沙漠,該去哪尋?
“生氣了?”他知道方才的情況他不該碰她,可是她太過美好,他實在忍不了,而他也向來為所欲為慣了,根本不想忍,“驚雲……”
她抬首,冷冰的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她是不敢叫他去死,因為他有當真的先例,真是拿他沒轍。
隻好又從袖袋中取出傷藥,為他受了傷的右手塗抹上。
看著她溫柔細心的動作,他邪氣一笑,“你對我真好。”
“還好?我想殺了你呢。”
他霸道地攬過她,“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
她絕美的麵色冷沉著,他知道她不忍真生自己的氣,倒是一直占有地圈著她。
三名護衛清洗了一身血汙上了岸,也未等衣服幹,反正頂著太陽,用不了半個時辰,衣服自動也會幹了。在水流的清澈處,用羊皮水袋與水壺裝了充足的飲用水,一行五人騎乘四匹駱駝繼續趕路。
其中,三名護衛各乘一騎,君寞殤與鳳驚雲共乘。
按地圖所示,一行人方向未錯,翻過一座又一座的沙丘,騎著駱駝走在似無垠無盡的沙漠,三天之後,總算是順利到達了塔特拉古城。
紅黃色的太陽掛在天空,遠了看,似懸在與沙漠的地平線,風和日麗,黃沙印著太陽光折射出金光萬縷、沙層燦燦發亮。
接近入城口幾十裏地,慢慢地很多駱駝商隊似從天邊與沙漠的地平線彙聚而來,大家的目的都是——進城。
遙望過去,土黃的古城巍峨崇嚴,蕭蕭立於沙地深處,四周黃沙漫漫,備顯古城神秘莫測!
君寞殤早先安排先到了此城的護衛隊出城前來接應,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古城。
與沙同色的房舍,黃土的頂,黃土的牆,結實墩厚,古樸而陳舊,硬石土路偶見幾條地縫裂痕,那是千年風霜洗禮過的歲月痕跡。
街邊一家家店鋪家開著門做著各種營生,貨物琳琅滿目。炎炎烈日,熱得人喉嚨幹,很多店家連吆喝聲也懶。
街上往來的行人眾多,很多人都臉上都覆蓋著麵紗,著實是沙漠的天實在太曬,裹層紗再熱,也好過皮膚曬傷。
遠到而來的駱駝商隊們正在卸貨的卸貨,零賣貨物的便把駱駝上的貨物找了位置攤開來,等著顧客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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