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皇帝陛下的身體漸漸痊愈了,這天在宮人的陪同下去了禦花園。正值花季,看著那些嬌豔欲滴的花朵,心情也舒暢了很多。
皇上本就是大病初愈,走了一會兒就有些累了,一旁的太監,隨即扶住了皇上。搖了搖頭,看來這身體是大不如前了,望了望四周看到了,看到不遠處有個亭子,就走了過去。
坐在亭子裏,皇上感受到微風輕輕拂過的感覺,整個人都很舒服,輕鬆,仿佛置身於一個清淨寧和的地方。沒有雜亂,沒有鉤心鬥角,沒有權利,沒有奏折,隻有這大自然所賦予自己的一切。
他有些感懷,是啊,這世間隻有天地不變,其他一切都會變的。
如果這一次,不是因為沈婉儀對那碗藥的起疑,進而調查到裏麵的藥早就事先被自己的身邊之人調換,而且被換成了可以致人癡傻的藥,那麼自己的結果多半會真的隨了那些小人的意,成了一個癡傻之人。
想到這裏,他不免長歎一聲,“唉。”人心隔肚皮,他也沒想到要害自己的幕後之人居然是自己前段時間恩寵一時的如妃。
他本就年齡大了,也就越發喜歡像如妃那種溫柔賢惠的女人,自己本以為她嬌柔,誰知她是毒蛇呢。居然連這種大逆不道之事都可以做出來。
他又不免搖了搖頭。
這時,一旁的太監見皇帝陛下一會兒歎氣,一會兒搖頭,不免有些憂心。也畢竟是皇帝身邊之人,他也明白皇帝這是為何。
於是,他對皇上寬慰道,“陛下,奴才看您又是歎氣又是搖頭的,不知有一話,是否當講?”
皇上一聽自己的貼身之人有話要說,就突然笑了出來,說道,“有話就直說吧,你陪在朕身邊這麼久了,不管朕身邊發生任何事,你都是知道的,所以沒有什麼當講不當講,你是最知道內情的人,朕也想聽聽你的想法。”說完,皇帝很輕鬆的再次笑了。
其實,此時皇帝的心是很亂的,正因為亂,他也想聽聽身邊的人的想法,而且,這對於他也是少有的。因為自己自從坐上這至尊之位時,就再沒有的聽過身邊的人說這話了。
那個太監一聽有些喜出望外,說道,“那奴才說了。”然後又頓了頓,接著說,“陛下,其實您不必傷懷,這件事是如妃娘娘和小李子心術不正,才會生了這種謀害君主的心。但這心術不正的人也不會都湊一處,再說了,太子殿下,更是對您上心的很,經過這次事情之後,他也一定會對您更上心的。所以陛下您大可放心。”
他一聽這話,就有心逗一逗這個太監,於是,裝作一張冷臉看著他,說道,“太子給你了多少好處,你才願意替他說好話的。說出來聽聽,朕給你雙倍。”
太監一聽皇上這帶著冷意的話,瞬間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緊忙,“撲”的一聲,就跪到了地上,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這不是太子讓奴才說的,是我自己想說的。因為我確實在那天看到了沈姑娘的才智,沈姑娘足智多謀,奴才也是打心裏佩服才這麼說的。陛下,奴才句句屬實啊。賣主求榮的事情,就是給奴才十個膽也不敢做啊,陛下。”身份低微,是經不起開玩笑,這個太監此時甚是惶恐不安,身體不由得瑟瑟發抖,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要人頭落地。
他一看自己的一句話就能把一個人嚇一跳,這是很久都沒有意識到的事情,心裏也忽然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那麼招人恨,他輕笑著出聲,對跪著的那個太監說道,“嚇到你了吧。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