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大結局(1 / 3)

徐江瑞的婚禮選在平靜的郊外小教堂,沒有賓客,隻有徐江琦一人出席。

他作為主婚人,看著兩人攜手走過漫長紅毯,音樂很輕,輕嚀的隨著兩人的腳步聲而在耳邊漸漸靜止……

“徐江瑞先生,你願意娶你身邊這位薑昕女士為妻,並保證此生不離不棄,終其一生,愛她依舊嗎?”

徐江瑞對上她的眉眼,嘴角亦是高高上揚,“我願意。”

五年後:

顧家大院,翠綠的青草地裏,兩道小身影一前一後的跑過泳池,徑直的朝著別墅主廳跑去。

“爺爺,爺爺,我回來了。”顧小寶小腳剛剛踏進客廳,後麵的丫頭直接撞在他的後背上。

顧寶寶壓在顧小寶身上,笑道:“爺爺,我回來了。”

顧老蹲下身子,將兩兄妹從地上扒拉出來,一個一個的替他們抹去臉上的灰土,“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了?”

顧小寶瞪了一眼每一次都把他壓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妹妹,道:“爺爺,今天學校來了一個轉學生,可漂亮了。”

“顧小寶跟著那個女孩子上了人家的車,如果不是司機大叔發現不對勁,隻怕您估計得要去別人家裏領孩子了。”顧寶寶噘嘴道。

“我沒有故意跑上去,是她邀請我去她家裏吃蛋糕的。”

“她為什麼要邀請你去?”

“當然是喜歡我了。”

顧寶寶將書包丟過去,正中他得意的臉蛋,哼道:“明明就是你死乞白賴的跟著上去的。”

“是她邀請的。”顧小寶辯駁道。

“肯定是你自己溜上去的,今天第一次見麵,她為什麼要邀請你?要請也是請我。我比你可愛!”

“你這麼凶,誰敢要你?”顧小寶小腳一跑,直接往著母親的房間跑去。

顧老拽著小家夥的領子,道:“你媽媽剛剛才到家,公司裏事太多,已經很累了,你就乖乖的自己玩。”

顧小寶咬了咬唇,瞪著身後跟上來的小身影,頭也不回的往著自己的小房間跑去。

顧寶寶趴在門縫前,瞅著裏麵的動靜,半天也不見他吭聲。

“你站在這裏做什麼?”顧小寶打開門,目不轉睛的盯著一聲不吭的顧寶寶,見她還是沒有說話,又一次準備關上門。

顧寶寶抓住他的手,嘟了嘟嘴,“哥哥生氣了?”

顧小寶鬆下手,將她拉進房間,“我準備畫畫。”

“哥哥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娃娃?”

“她長得很可愛,以後長大了肯定跟媽媽一樣漂亮。”顧小寶調好色劑,注意到顧寶寶的情緒,輕咳一聲,道:“當然了,寶寶以後長大了更漂亮。”

“那是我好看還是她好看?”顧寶寶眼睛亮了亮。

顧小寶放下調色盤,故作深沉的捏了捏下巴,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番小丫頭的五官,笑道:“你最美了,以後她長大了化了妝也沒有你化成灰好看。”

“真的?”顧寶寶停了停,回憶了這一句話,吼道:“顧小寶,你才化成灰好看。”

“我當然比你更好看了,媽媽都說爸爸是大美人,我跟爸爸一模一樣,所以我以後一定也是一個大美人。”顧小寶將塗料抹在丫頭的臉蛋上,笑的更得意。

顧寶寶氣急,抓起調色盤就往他的腦袋上扣。

“嘭。”調色盤從她的小手中落下。

當看見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的顧小寶之後,顧寶寶做賊心虛般逃之夭夭。

顧小寶歎口氣,撿起地上的盤子,默不作聲的將塗料擠上去,塗上滿滿的一層,然後……

怒不可遏的追了出去。

傭人們見此一幕,一個個不敢阻攔的任憑兩個小主子滿屋子撒了歡的追逐著。

“小寶,你臉上怎麼回事?”顧謙易放下外套,剛一踏進大廳就發現滿臉紅紅綠綠竟毫無違和感的顧小寶,忍俊不禁的掩嘴一笑。

徐濛冉領著自家的寶貝從台階上走上來,顧安然跟他的名字一樣是個很安靜的小男孩,文質彬彬,謙虛禮貌。

顧謙易怕急紅了眼的顧小寶誤傷到自家寶貝,忙不迭的擋在顧安然身前。

顧小寶氣喘籲籲的站直身體,顧寶寶從小到大身體就比他好,沒想到體力也比他好,竟然一口氣跑了這麼久還不氣喘。

“哥哥,你怎麼了?”顧安然將老師給的糖果遞上前。

顧小寶忍不住的揉了揉他的腦袋,“安然,幫我把你姐姐逮過來。”

顧安然委屈的搖頭,“她會打我。”

“我幫你一起打她。”顧小寶慫恿著他上前。

可是顧安然就是天生主和派,凡事一副以和為貴的態度,他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徐濛冉瞪著一旁掩嘴偷笑的顧謙易,道:“你教的?”

“我昨晚上碰巧給他講到了這一首古詩的用意,不得不說咱們兒子一定是個天才。”

徐濛冉半蹲下身子,牽起顧安然的手,溫柔道:“寶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

“寶寶不懂。”顧寶寶趴在沙發上回複道。

“……”徐濛冉瞧著自顧自回答的小女娃,以及她身後突然出現的一道人影。

顧寶寶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強大氣場,扭了扭脖子,委屈的撇嘴,“哥哥打我。”

林潔鈺把她從沙發上拎下來,又指了指顧小寶,言辭嚴肅道:“過來。”

顧小寶自覺的放下手裏的調色盤,乖乖的走過去,“媽媽。”

“你臉上怎麼回事?”林潔鈺拿出手絹替他抹了抹。

“寶寶給我弄的。”顧小寶如實道。

林潔鈺瞪著明顯心虛的顧寶寶,問道:“為什麼要欺負你哥哥?”

“是他先在我臉上畫畫的。”顧寶寶對了對手指。

“你為什麼要在妹妹臉上畫畫?”

顧小寶仰頭望天,“我就覺得她臉上塗點紅紅的肯定很漂亮。”

“好了,都去洗幹淨。”林潔鈺一左一右的牽著兩個終於安靜下來的孩子往著洗手間走去。

顧寶寶小聲道:“爸爸今天能回來嗎?”

顧小寶也問:“爸爸都兩天沒有回來了。”

“爸爸去看曾祖父了,估計要等兩天才會回來,怎麼了?都想爸爸了?”林潔鈺拿起幹淨的毛巾替小花貓們一一抹幹淨。

顧寶寶小手扣著她的手,“爸爸在,媽媽就沒有時間管我們了。”

顧小寶點頭,“是啊是啊,平時隻要爸爸一下班,爸爸媽媽就待在房間裏直到吃晚飯才出來。”

“你看爸爸不在,媽媽今天竟然這麼早就出來了。”

“肯定是因為爸爸不在。”

“……”兩雙眼目光灼灼的盯著林潔鈺,看的她啼笑皆非。

“瞧你們平時膩歪的時候不知道關門嗎?瞧兩個孩子都知道了。”徐濛冉站在門外,嘲諷道。

林潔鈺擦幹淨小孩的臉,指了指外麵,“去陪安然弟弟玩。”

“別把我家小安然帶壞了。”徐濛冉掩嘴笑道。

“你回來做什麼?”林潔鈺關上水龍頭,靠在盥洗台上等待她的回複。

“今天不是齊薑宇那小子的婚宴,難道三少不在,你連家門都不想出了?”徐濛冉嘖嘖嘴,“一直以為是他離不開你,原來是咱們林大小姐離不開他顧三少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年因為陳景然的事我跟齊家有過的間隙,人家好好的婚禮,我可不想跑去掃興。”林潔鈺擦過她身走出洗手間。

徐濛冉點頭,“也對,想那個時候,齊薑宇好像還是陳景然那混蛋的好友,還跟著他混了不少的時日,陳家倒台後,他們齊家倒是消沉了一段時間,不過沒想到耗了這麼多年,他還是娶了秦馨。”

“不是他娶了秦馨,是秦馨真的喜歡他。”林潔鈺推開自己的房門:“雖然秦馨醋勁兒很大,齊薑宇也受了不少她醋壇子翻過後的痛苦,可是不得不承認,秦馨是把他放在心坎上的,否則在齊家這些年越來越低沉的時候,她不可能把自己在秦氏的股份拿出來幫他度過難關。”

“所以他們也算是苦命鴛鴦熬出來了?”徐濛冉輕歎,“至少今天這場婚禮還是挺受矚目的,齊家是低調了不少,但秦絳律師名氣就在那裏,有多少企業眼巴巴的等著跟他合作,今天也算是財經界矚目的婚禮,你真的不打算過去坐坐?”

林潔鈺雙手交叉環繞在胸前,打量著她的眉眼,“你今天是吃錯了藥還是睡懵了?上一次在發布會上不是宣布跟我絕對不同框出鏡嗎?這麼快就跑來打臉了?”

“咳咳。”徐濛冉尷尬的輕咳一聲,“好吧,我承認我是受人之托。”

“我很好奇誰有能力能讓徐三小姐甘心做中間這個媒介。”

“齊薑宇。”徐濛冉開門見山道。

林潔鈺不明,“齊薑宇為什麼要見我?”

“大概是有事想要跟你聊聊,但你也知道秦馨這個人管得嚴,如果不是因為合作的關係,我想他也沒有機會請求我幫這個忙,既然我答應了,我當然就得趁著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拜托你過去。”

林潔鈺想不明白,這些年她跟齊薑宇這個人見麵的次數臉上十根手指頭都數的過來,他為什麼突然間要繞那麼大一個圈子來跟自己見麵呢?

“你去不去?如果真的不去,我也隻好實話告訴他。”徐濛冉追問道。

林潔鈺看向樓下幾個玩的歡愉的孩子身影,點頭道,“等我換件衣服。”

齊薑宇婚禮選在本市五星級酒店內舉行,也算是賓客滿堂,a市基本上上市公司負責人都出席了這場婚禮,畢竟秦絳律師的名號就放在那裏,誰都得給三分薄麵厚禮出席。

林潔鈺這些年也是低調行事,曾經的鋒芒也在這幾年中漸漸被記者遺忘。

這是個網絡速度傳播奇快的年代,當然更是一個新陳代謝轉換迅速的時代,隻要她一個月沒出現在公眾視野裏,那往後就算走在大馬路上,看見記者,也沒有人會再圍上來。

她已經從新聞中心人物變成了普通人物,以至於今天就這麼走過記者前,也沒有過多的人去關注。

齊薑宇周旋在眾多賓客群中,當看到進入視線的一抹紅時,忙不迭的走上前。

林潔鈺拿過侍應送來的香檳,對著新郎舉了舉杯,“恭喜你,新婚快樂。”

齊薑宇環顧四周,“很感謝你能過來。”

“齊二少花了那麼大的功夫就為了見我一麵,我當然要出席了。”

“我知道我說這話有些唐突,可是我也是被逼無奈。”齊薑宇為難的開口,道:“我希望你能跟我去一個地方。”

“現在?”

“就在酒店裏。”齊薑宇指向旁邊的服務員通道。

林潔鈺放下酒杯,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她猜不透他葫蘆裏藏得什麼藥,但走到這一步,她似乎也很想知道這裏麵藏著的貓膩。

齊薑宇推開安全小門,直接進入的是酒店外長長的走廊,他按下電梯。

電梯下達兩層,他先行帶路,最終停在一處客房前。

林潔鈺止步,道:“你究竟想帶我去見誰?”

齊薑宇欲言又止,拿出房卡,推開門,“你進去就知道了,你放心,他沒有危險性。”

林潔鈺蹙眉,她似乎已經想到了齊薑宇繞了那麼大的彎子過後讓她來見誰。

越是走進裏麵,她越是惴惴不安。

陳景然躺在床上,雙目空洞無神,整個人形同枯槁,如果不是仔細觀察,幾乎都快認不出他會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陳大少。

聽見聲音,陳景然扭了扭脖子,視線裏映上那道自己夢寐以求的身影,他激動的以為自己能夠舉起手,像似夢境中那樣牽起她溫暖的小手。

四目相接的刹那,林潔鈺堂皇的退後一步,那是什麼眼神?絕望中卻又舍不得離開的無助眼神,他陳景然竟然會變成這樣。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聲音很幹,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壓在了他的聲帶上。

林潔鈺穩住起伏的情緒,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可能是監獄裏那群人看我快死了,才肯大發慈悲放我出來吧。”陳景然每說一個字舌頭就會停了停,他幾乎連貫不了一句話,就像是嗷嗷學語的小孩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讀,讀的很費勁。

“那你為什麼還要見我?”林潔鈺跌坐在椅子上,她以為陳景然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可是她從未料想過他們會在五年後還能見麵,而見麵的情形卻是這般。

他全身癱瘓,口齒不清,甚至是滿頭白發,模樣像極了七八十垂暮的老人。

“感情最折磨人的不是別離,而是美好的回憶讓人很容易站在原地,以為還回得去。我也以為我們還回得去。”

“所以你才會變成這樣,世界上有兩種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陳景然目光眺望著天花板,“鈺鈺,我有多想回到那一年,你答應做我女朋友的那一年,可是我卻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未來變成了海上泡沫。”

“醒醒吧,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後悔藥,既然出來了,你就好好的活一次,別再肮髒的把自己弄得一身腥。”林潔鈺站起身,準備離開。

“鈺鈺,你當初是因為我的背叛才找上的顧以辰,還是一早就遇到了他才選擇悔婚?”

林潔鈺停下雙腳,自嘲的冷笑,“你覺得我會跟你一樣吃著碗裏瞧著鍋裏?”

“我隻是想不明白你明明那麼驕傲,為什麼會寧願隨隨便便的嫁給一個男人而放棄我?雖然我當時做錯了事,可是你是知道我的,對於顧以辰,你完全不知道這麼一個人,你為什麼寧願相信他?”

“我沒有相信任何人,沒有能預知下一瞬間的事,所以我不會堅持更沒有必要那麼固執,順其自然船到橋頭自然直,就像是下雨了就打傘,冷了就蓋被子,開心就笑難過就哭,很簡單的道理,你不愛我,我就知道自己愛自己,我能做的就是不要讓任何人看見我的偽裝,哪怕是個陌生男人,我也要驕傲的帶著他給我撐好場麵。”

“結果你還是贏了。”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終歸是同情善者,何其有幸給了我一個顧以辰,而不是讓我破罐破摔的繼續等你陳景然。”

林潔鈺看見他身體微不可察的顫抖著,也不想再繼續停留,徑直走向房門方向。

“如果真的有下輩子,我希望我還能遇見你。”

“不要想下輩子了,人一死,前塵往事忘得幹幹淨淨,你覺得你還會記得我嗎?清醒吧,看你這樣,我竟然暢快不起來,我不是聖母,也不是悲天憫人的善良人,我隻是覺得報應太現實了,人心還是幹淨一點為好。”

話音隨著關門聲戛然而止。

他戚戚然然的躺著冰冷的大床上,空氣裏靜靜的浮動著酸澀的味道,他眨了眨眼,這才發現自己眼角滾下一顆滾燙的液體,落入發中的瞬間,心口似是被什麼東西燒灼而過,疼的他快要喘不上氣。

林潔鈺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頭頂上的燈光將她的影子打在地毯上,突然,前麵一道身影蜿蜒入目。

徐濛冉有些抱歉,道:“我不知道齊薑宇竟然是帶你來見陳景然的,如果我早知道他不安好心,真不應該答應他這個要求。”

“有些事也是應該到了說明白的時候,更何況他如今變成這樣,也是他咎由自取的下場。”林潔鈺擦過她身,走向電梯的方向。

徐濛冉轉過身,斜睨著她的背影,“你不生氣?”

林潔鈺按下電梯鍵,道:“我為什麼要生氣?”

徐濛冉尷尬的攏了攏自己的外套,“算了,我還要回去看我的安然有沒有被你的兩個小皮孩給欺負。”

“說的好像你家安然就不會調皮搗蛋一樣,那是你沒有看到的時候,那小子可精明著了,背地裏總是欺負小寶。”

“我兒子我還不知道性子?哪一次不是被你家那個小魔女給弄的哭鼻子?”

“那是他故意哭的。”林潔鈺嘖嘖嘴,“真該讓你看看你的好兒子背地裏的德行。”

“林潔鈺,別以為我今晚是有愧於你就得本本分分的讓你一兩招。”

“我從來不覺得顧二少太太是善茬。”林潔鈺靠在電梯牆上,似乎想看她怎麼還擊。

“得了,懶得跟你吵。”徐濛冉轉過身,看著下滑的數字,電梯在下一刻敞開。

她先行走出電梯,卻沒有聽見聲音跟來的腳步聲,本是不以為意的回了回頭,卻是神色一凜。

林潔鈺順著牆壁重重的跌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喂,你別嚇我啊?”徐濛冉跑進去,拍了拍她毫無血色的麵容,急忙掏出手機。

顧家大宅,傭人們看見玩具房的情景,一個個不敢吭聲的選擇沉默的離開。

顧安然坐在小沙發上,盯著兩兄妹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故作老成道:“這一次是寶寶輸了。”

顧小寶得意的拿著畫筆在顧寶寶臉上畫上兩條長長的黑眉毛。

顧寶寶嘟嘴,認真的盯著地板上的四隻杯子,“該換我了。”

“隨便藏。”顧小寶坐在一旁,等待她的換珠子。

顧寶寶將眼罩遞過去,“戴上。”

顧小寶不以為意的套在眼睛上,“換吧。”

“好了。”顧寶寶指著四個杯子,“猜吧。”

顧小寶趴在地毯上,盯著四隻一模一樣的杯子,兩隻眼瞪的像是鐳射燈一樣,企圖從這幾隻根本就看不到裏麵東西的杯子裏瞧出哪隻藏著玻璃珠。

他指了指第二隻,“這裏?”

顧寶寶直接拿起畫筆在他嘴邊塗上紅紅的一層,“你輸了。”

“咚咚咚。”顧謙易敲了敲門,“來客人了,要不要出來看看?”

顧安然直接從小凳子上跑出去,指著裏麵大眼瞪小眼還在針鋒相對的兩兄妹道:“哥哥姐姐們,他們說要畫畫,可是為什麼要在臉上畫呢?”

顧謙易瞧著兩個大花貓,歎口氣,“他們大概是想節約用紙。”

顧寶寶看著麵目全非的哥哥,問道:“明明是安然那小子讓我們在臉上畫的,哥哥,你覺不覺得我們又被他給耍了?”

顧小寶拿出紙巾擦了擦小丫頭的臉蛋,“等一下睡覺了,我們去他房間裏給他畫。”

“嬸嬸知道了會不會打我們?”

“她打不過媽媽。”

“媽媽會不會合著嬸嬸一起打我們?”顧寶寶鄭重的問道。

顧小寶蹙眉,“還是等爸爸回來再畫。”

“爸爸會不會合著媽媽她們一起打我們?”

顧小寶彈了彈她的腦門,“哥哥還擋在你麵前,你怕啥?”

“可是哪一次不是你跑的最快?”

顧小寶站起身,牽起她的手,“哪一次不是我讓你先跑?”

“可是哪一次不是你先告狀?”

“那我這次保證不說話。”顧小寶拍拍胸脯,很正經的說道。

顧寶寶握緊他的小手,“拉鉤。”

顧小寶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你還真信啊?”

“不相信,所以我不會聽你的,傻子。”顧寶寶推開他,得意的跑出玩具屋。

顧小寶揉了揉被她突然彈中的腦門,“小丫頭片子,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我騙你會說出來嗎?”

客廳內,沙發上,一個小奶娃粉嘟嘟的坐在最中間的位置,旁邊,一女人聽見聲音回眸莞爾一笑。

顧小寶認識這個嬸嬸,是莫子叔叔的夫人,不過上次來家裏的不是個男孩子嗎?

“喝茶。”顧謙易坐在側麵位置,見一旁正襟危坐的莫譽毅,瞄了瞄眼色。

莫譽毅穿戴的整整齊齊,知曉他的用意,對著秦蘇道:“我們出去談一談,你陪著孩子坐一會兒。”

“嗯。”秦蘇呷了一口茶,對著小女孩說,“要不要陪哥哥姐姐們玩一玩?”

小女孩小嘴高高的上翹,高興的從沙發上溜下來。

顧安然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小娃娃,有些不知所措的挪開身子,可是她就這麼停在他身前,然後小小的手抱住他的腦袋,就這麼親了親他的臉蛋。

“咳咳。”秦蘇愕然,忙道:“易兒,他不是哥哥,不能這麼親。”

小女孩卻是像沒有聽懂一樣,又抱住顧安然右邊臉嘟上一口。

秦蘇笑道:“易兒在家裏就愛跟她哥哥這麼玩,安然不要被嚇到了。”

“沒有阿姨,妹妹很可愛,我帶她出去玩玩。”顧安然牽起她的小手,臉蛋不由自主的紅了紅。

“哥哥。”小女娃指向旁邊的顧小寶,又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顧安然似乎看出了她想做什麼,忙不迭的在中途阻止她,再次握上她的小手,“他不是哥哥,他是姐姐,以後隻能這麼親安然哥哥,知道嗎?”

小女娃眨眨眼,似懂非懂的模樣就像是年畫裏走出來的寶貝,讓人忍不住的又想嘬上一口。

院中,夜風尤甚。

顧謙易拿出一根煙遞過去。

莫譽毅擺手示意不用,“蘇蘇不喜歡煙味。”

“聽說你以前煙癮可比我還大啊,怎麼了,還真的戒了?”顧謙易打趣道,“上次大婚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麵,幾年來還是第一次看你帶她回來,打算定居京城了?”

“目前還沒有打算,這次回來是因為上麵要她出席一個活動,本不想帶她回來的,可是家裏說幾十個國家領導一起出席,是我莫家莫大的榮譽,我才權衡之下帶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