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的笑著:「我一個老太婆,有你們小夫妻給我作伴,我也高興啊!再說,這麼可愛的小女娃,別說你這當爸爸的,就連我,幾個小時不見都怪念著的。」
鼬微笑著。他和釉初四處遊曆旅行,走了一年,來到了鐵之國這個多溫泉的北方山脈。這裏環境清幽,住家寥寥,倒頗有幾分天音寺的味道。恰好釉初此時發現有孕,二人便索性在此定居下來。
五天前,釉初平安產下了一名女嬰;產後身體虛弱,多虧了鄰居利川嬸的幫忙。利川嬸是個六十多歲的寡居婦人,一個人帶大三名孩子,年輕人多下山工作去了,留下老人孤守家園。老人寂寞,倒把他們當成親生孩子般關懷;釉初產後需要調養,鼬不懂這些事,還得靠著有經驗的長者教導。
山上日子清靜,但生活物資到底不便,鼬下山到鎮裏采買一些物品,利川嬸便幫他照顧釉初。他把包裹一項項打開讓利川嬸檢視,問道:「這回買的您看看,合不合意?」
「魚還是不大新鮮,」利川嬸直接明了的道:「算啦,走那麼遠的路,這樣算不錯了。我說你這傻小子,總算有點進步。」
鼬微微苦笑。他不擅長買菜、煮飯這些雜事,總是被這老太太嫌棄叨念。文武雙全的天才忍者竟被人「傻小子傻小子」的罵,對他來說也是新鮮事。
「算啦,我來煮些魚湯給釉初喝,你去看看你媳婦吧!」
鼬走到臥室,才到房門口,便聽得釉初低低哼歌。他悄悄的推開門,見釉初坐在床上,解開衣襟正給嬰兒喂奶。她睫毛低垂,目光憐愛的望著胸`前專注吸吮的嬰兒,口中輕輕哼著溫柔的旋律;窗外陽光柔柔的灑在母女二人身上,看在鼬眼裏,彷佛一幅世間最美的圖畫。
「杵在門口幹什麼呢?」瞥眼瞧見佇立在門口微笑的丈夫,釉初笑道:「一臉傻笑,真被利川嬸罵傻了不成?」
鼬走到床畔坐下,凝視著嬰兒稚嫩的小臉。才外出兩天就異常想念這新臨的女兒,但此時望著嬰兒,他又有些不敢置信,這便是與他血脈相連、出自於他的小生命。
「寶寶,爸爸回來囉!」釉初逗弄著嬰兒小小的手,輕聲埋怨道:「媽媽好可憐噢,爸爸有妳就不想媽媽了,喜新厭舊,好過份噢——」
「說什麼呢,」知道她聽到方才他和利川嬸的對話,鼬好氣又好笑,在她額上戳了一下:「跟自己女兒吃醋,也不害臊?」
釉初嫣然一笑,低聲問道:「你用瞬身來回?不是說好不用忍術的嗎?」
「不要緊,偶爾一次。」鼬低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