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
靜香推開門後,將整個房間走一遍,沒有發現虹在家。
隻是廚房留下一個食盒,打開來則是水果蛋糕。
切好的,用小木盒裝著的那種。
看起來原本是準備帶到學校的,但是因為‘想曠課’所以就沒有帶過去。
“想吃......但是......”
靜香手放在肚子上麵,用大拇指與食指就可以揪出一撮細皮肉。
不能在吃了,再吃真的會長胖的。
又有些羨慕,如果可以像麗莎一樣,將這些肉質轉移到該在的部位有多好。
“有些羨慕呢。”
喃喃自語起來,靜香將食盒重新蓋上。
隻是,美食的欲望屬於‘肉’欲的一種,也是最容易上癮並且改變不掉的欲望。
沒有走幾步,再一次轉過身來。
端起一個小木盆,用已經提前放好的木勺挖動,一層晶瑩的草莓果肉搭配上不知名但是很香的奶油。
絲滑入嘴,清新淡香,濃厚卻又迅速融化,如同冰渣一般化為汁水,卻又感覺不到一絲涼意,隻有咽下後,依然留於唇齒的香甜。
......
而另一邊,虹與麗莎已經走出市區的部分,來到尚未開發還是一片綠蔭草地與河岸的區域,旁邊還有架橋過往著電車。
初春釣冬魚,冬魚肉最肥。
沿著潮濕並且鬆軟的斜坡草坪下去,還有部分水草的痕跡,可見之前漲水期曾淹沒此處。
“虹,那邊有人釣魚呢。”
麗莎伸出手,指向河岸的一處,一個老人正在那裏拿著魚竿。
因為對方專門撐起一把入地大傘,所以十分顯目。
“嗯,我們現在過去。”
腳步踩在軟泥上,鬆軟異常,而且斜坡的坡度也有些大,按照地平麵去計算這個坡度至少是五十度接近六十度的樣子。
背著女孩更加的麻煩。
當然,前提是背著女孩的男孩是其他人,而不是有武術底子的虹。
每一步都很輕鬆,也不曾側偏與晃動。
而在那邊釣魚的老人,也在感覺到有人聲音的時候,回過頭去,看到從斜坡上走下來的男孩與女孩。
略微的有些意外。
這一條河道附近,就隻有老人一人。
等到虹與麗莎走到老人的幾步路時候,老人兩腿褲子上有明顯的泥濘。
不是沾染上的點點泥水汙漬,而是滑倒後的腿部全部接觸地麵的那一種。
‘是剛才在那邊斜坡滑倒的。’
因為附近沒有下來河邊的道路,都是從斜坡一點點的下來,而且老人的褲子泥濘腳後比腳前的多很多。
虹做出一個簡單的推斷。
‘這個男孩不一般。’
在虹對老人做出判斷的時候,老人也在第一眼判斷出虹。
衣服,氣質,樣貌,場景情況等。
下坡的斜坡,老人走過,也的確如虹所推斷的滑倒。
但不是被動的滑倒,而是老人知道會滑倒,所以才半坐下來向下滑,隻是髒了一些衣服,卻不會因為受傷損失釣魚的性質。
所以,老人知道斜坡的情況。
而虹可以在背著一個人並且全程一隻手抬著打傘的情況,穩穩當當的走下來。
近看之後,才會發現男孩身上濕露程度偏高,而背後的女孩,就算是兩側的裙擺都沒有絲毫的濕露痕跡。
也在這時候,老人同樣注意到,男孩除了一隻手拿著傘撐住,另一隻手則托住背後的女孩,一前一後使用手臂,失去平衡性的掌控。
下盤沉穩,卻又同時矯健,身形不曾因為橫練而膨脹,均勻細瘦。
練習的是忍術......(看向那蛋黃偏白的臉頰,黑色頭發,黑色瞳孔)也可能是中洲功夫。
後者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因為即將到來的第二個判斷點。
等到虹與麗莎一起來到大傘的下方,很簡易的傘,傘骨支架分為四點插入泥土裏。
河邊的風比其他區域的風要大上很多。
所以這個落地大傘也隨之搖曳,似乎隨時會被吹跑的感覺。
‘呼吸均勻,背著相同重量的人下坡,此刻卻不曾有絲毫的氣息混亂,是中洲功夫。’
老人做出判斷。
‘很富裕的老人,生活情況不算差,之前也曾練習過某種格鬥術。’
富裕,源自對方的衣服與漁具。
虹對於衣服不是太了解,但是衣服的牌子之前看小夫穿過,並且著重炫耀一番。
而漁具,就對方手裏的這根釣魚竿,虹推斷需要野比伸助至少三年的全部工資。
而之後的格鬥術......
雨天河邊濕氣重,老年人就算穿的再嚴實也無法抗住低溫濕氣。
畢竟冷風是物理攻擊,濕氣是真實傷害。
其次是身形,雖然看起來肥胖與壯碩,但是應該是肌肉反彈後的膨脹,結實與僵硬,並不是軟坨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