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女人搖了搖頭,雙眼無神地擦掉嘴角的鮮血,呼吸變得虛浮:
“靈壓太強了,休息一下就好,”
“你選擇了秩序?”夏爾將黑珍珠塞給女人,想知道在她的幻境中,有沒有多出其他星辰。
“是秩序選擇了我。”女人眉心緊皺,胸膛起伏。
“我需要休息,需要思考。”
“我送你回去。”
…………
“所以你就這麼把我形容成了一個無知的蠢蛋?”約書亞不可思議地看著夏爾。
“事實上,我並沒有對你進行過多的描述,你的形象依舊可以充滿智慧、冷靜、勇敢,不用擔心在女士麵前丟了麵子。”
夏爾坐著從儲物間搬來的椅子,端起從鐵桶中盛起的威士忌,飲下一口,試圖借著醉醺的狀態,加強感受自己與後背圖案的聯係。
暫時將女人送回洛塔林後,他想辦法弄醒了約書亞,快速講述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並強調了後勤保障的重要性。
“夏爾,我對你的話持懷疑態度,你甚至沒有問她的名字。”
“嗯……我忘了,但這不重要,你應該也可以感知到,這座建築現在有了三個聯係者。”
“我並不能,我隻是個普通人。”約書亞的眼神充滿鄙視。
“很快就不是了。”夏爾聳了聳肩,“和我的記憶相比,她會引導你掌握一種解脫的力量。”
“我覺得你比我更不像一位不信者。”
“約書亞,就算你如何厭惡神靈,你也不能否認這麵旗子的可用性。”
“你喝了酒以後的話總是會變得很奇怪。”約書亞隔空敬了一杯。
“等她消化一下,之後我們就可以再次驗證那口井的作用了,你想好怎麼回法蘭沒有?”
夏爾沒有選擇糾纏用語習慣的問題,但話一出口,約書亞沉默地放下了酒杯:
“短時間內回不去的,我是該和父親與哥哥當麵對峙,還是硬闖首都宮廷呢?那和硬闖教會聖庭沒什麼區別,大概這一輩子也是癡心妄想。”
“那你想怎麼辦?”
“我還不知道。”約書亞突然落寞,猛灌了一杯烈酒。
“少喝一點,對身體不好。”
突然的女聲出現在走廊出口,溫柔的語氣驚得夏爾二人毫無醉意。
“你……”約書亞張了張嘴。
“我叫伊莎貝拉,你們之前見到的是我妹妹,伊莎貝爾。”
突然出現的女人甚至連衣服上的血跡都還沒有擦去。
“我和妹妹共用一個身體,從出生就這個樣子啦。”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摸索著周圍,手裏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擺著一個炭爐,溫燒著一壺熱茶。
約書亞見狀連忙上前接過盤子,扶著伊莎貝拉來到桌前。
伊莎貝拉溫婉地笑道:
“謝謝,我妹妹和常人不一樣,所以不需要眼睛,不像我一樣,出來後隻是個盲人。”
“你們是和她一樣的人吧,我醒著的時候也能聽到一些外麵的事,不過一般不會出來打擾妹妹,但她的脾氣很不好,我擔心……你們千萬別見怪,她隻是這麼多年……變成了現在這樣,她本性不是嗜殺的魔鬼,我可以作證!”
“還好,不是個很難相處的人。”夏爾點頭道,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姐姐。
“那就好。”伊莎貝拉鬆了口氣,“我們從小就過得很艱難,都是妹妹在保護我,我們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妹妹她連有血腥味的肉都不敢碰的。”
伊莎貝拉無神的眼眶略顯濕潤,雙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
“你們多多擔待她,我就先走了,要不然又要給妹妹添麻煩了。”
說完,伊莎貝拉轉身,非常執拗且禮貌的拒絕了約書亞的幫助,獨自一人走回了走廊。
“我第一次見到有這樣的事情,一具身體,兩個靈魂?”約書亞難以置信的看著炭爐,倒出一杯清茶,湊在嘴邊吹了吹,覺得太燙,又放了回去。
而夏爾瞥了一眼,微微皺眉,覺得有哪裏不對,搖著頭沒有去碰。
之後二人繼續聊著關於以後的計劃,也探討了一番夏爾為什麼會被通緝,為什麼會被從法蘭綁到這裏。
時間一轉過去三個小時,夏爾坐在主位,身後的壁爐還沒有打掃,本就穿著半身鬥篷的約書亞打了個哆嗦,提起了火爐上的茶壺。
“我姐姐送來的茶?”
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毫無預兆的出聲,夏爾靠在椅背上扶著額頭,拍著心髒歎了口氣。
“你是?”約書亞試探道。
“伊莎貝爾。”伊莎貝爾總是惜字如金,語氣平淡。
話音未落,她兩步跨到桌前,搶過約書亞手中的茶壺,直接扔進了廢棄壁爐之中。
啪!呲!
清淡的茶水接觸石壁,頓時冒出一陣青煙,綠色的泡沫不斷膨脹。
“石像的靈壓太強了,我剛剛昏在床上,沒有壓製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