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落,平宇太子神色微變,眸光凜冽地轉向那下藥的士兵,他聲音如寒冬臘月般刺骨,他上前冷冷地拽住他的衣襟,眼眸泛起了熊熊怒火,“你們至宥王朝就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嗎?昨日燒我軍糧草,如今竟然還下藥?”

下藥的士兵神色淡漠,不置可否。驀然間,平宇太子的視線無意間看到他衣襟裏胸`前的火焰圖案,頓時瞳孔一縮,再想到先前看到的合約,頓時渾身散發著駭人的狠厲,他咬牙出聲,“沁陽國!平宇與你勢不兩立!”

與此同時,珞燁發生了一樣的事件!

沁陽國無緣無故被仇視,依舊不明所以,當平宇太子怒斥出聲,沁陽才明白合約事件敗露,無可奈何之下與兩國翻臉,兩國氣急敗壞,三國開戰。

······

至宥的軍營內,司鳶神色淡然地聽著探子打探的消息,唇瓣勾起,桃花眸閃著詭譎的波光。

“此番多虧了王妃的妙計,如今三國相爭,我們得利,真是大快人心。”大胡子將軍眉飛色舞地道,眉宇間滿是興奮,看到司鳶的眼眸都多了幾分炙熱。

“不費一兵一卒挑起三國的矛頭,讓他們內訌,如此才智,若是男子——”北遼君主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眼眸複雜,話語截然而止,但卻不言而喻。

消息傳到至宥皇宮,當皇帝聽到三國內訌,頓時神色激動了起來,便連滿朝文武百官皆不可思議,那攝政王妃看來還是有些手段的。

一句句驚愕的話語落在耳畔,長孫容謹微微垂著複雜的眸子,一抹酸澀一閃而過。

三國戰亂不斷,至宥時不時搗一下亂,就這般延續了兩個月。

彼時的司鳶緊緊蹙著眉頭,臉色略微蒼白,胸口鬱悶,不斷地往盆裏嘔吐。

再一次吐完,她神色倦怠地用茶水漱了一下口,聯想這段時日以來,她似乎時不時便如此,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腸胃不好,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難道······

她的腦袋中忽然冒出一個可能性,頓時瞳眸瞪大,神色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她忙不迭下令命染前來為她把脈。

染本是不願來,但淩頁硬生生拽著他來,他唯有沉著臉色來到司鳶的麵前。

“為我把脈。”司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話語清冷,如同淬冰一般,沒有絲毫的溫度。

染偏過了頭,冷哼一聲,卻又聽司鳶淡淡的話語在耳邊響起,“若是不願,我就將你剝光綁起來丟在外麵。”

話音一落,染的神色微變,頓時勃然大怒,眸間滿是怒火,他咬牙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終究妥協,上前為她把脈。

司鳶看著他的神情漸漸地有了微妙的變化,怪異非常,她的心底微不可察地浮起一絲緊張,但麵上依舊表現得從容不迫,她聲音清冷地道,“如何?”

染的指尖離開她的手腕,神色古怪間蘊含著一絲複雜,微微抬起眸掃了她一眼,終究還是告知了她,“你懷孕了。”

雖早有準備,但聽到這個消息,司鳶一向清冷的神情依舊劃過一絲喜意,淡漠如霜的眼眸漸漸浮起暖意,她的手輕輕地撫上腹部,唇瓣微不可察地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我們有小王爺了!”淩頁神色狂喜,滿眸激動,平日裏理智的他都壓製不住彼時的情緒。

或許是上天眷顧,雖然王爺離開,但留下了小王爺,王爺有後,真是天大的好事。

但轉念一想,如今他們正處在戰場,淩頁眸底的狂喜漸漸褪去,他神色複雜地望著司鳶,“王妃,您如今懷有身孕,戰場兵荒馬亂,恐怕不適合養胎。”

“每日的膳食我都會為她配置好。”染別扭的嗓音驟然響起,他眸光晦澀不明地掃了一眼司鳶的腹部,唇瓣輕抿,神色複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