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將軍彼時看向她的眸光是又敬又畏,驀然覺得她身上有幾分攝政王的影子。
這女子確實可怕,利用沁陽不想分割而想獨吞的心理一步步設陷阱讓對方往下跳,且在眾目睽睽之下,都能暗中偷龍轉鳳,這王妃以往是竊賊吧?!
“若這沁陽君主不來你又當如何?而且即便這上麵的是玉璽的印記,你的謀算恐怕會落空吧,他們回去以後便會發現那是玉璽的印記,到時恐怕會將計就計,待我們幫他們奪得兩國以後,他們再撕毀合約,死不承認,你的那份他們可以推說是你偷了玉璽。”良久不出聲的北遼君主驟然出聲道,神色凝重,將問題一一點出。
“那君主即便不來,我也有辦法逼得他們與我們合作,且,合約上的誘惑太大,比起被分割的至宥王朝,他們自然會選擇兩國,最重要的是,我根本沒有想過真的與他合作奪取兩國,這不過是權宜之計,引起他們之間的矛盾,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這裏再添幾把火,坐山觀虎鬥,屆時沁陽不但不會毀約,還會帶上合約讓我們幫他,可合約上說幫助沁陽,也沒說幫助多少,最終奪不奪得,也與我無關。”
至於選擇沁陽國來算計,是因為沁陽在三國內的兵力最為強大,且他還有五十萬的援兵在路上,彼時的她已然無法阻止五十萬援兵的到來。若那五十萬援兵比他們的百萬援兵先到,那麼至宥必敗,沁陽恐怕也是想到這點,害怕至宥的百萬兵馬先到,以防外一,權衡利弊,他們才同意簽了合約。
彼時幾人聞言臉色變幻莫測,這女子每一步都算計得恰好,可怕至極啊!
三國相爭,無論哪國贏,對於至宥都是有利無害。
“王妃,平宇的人來了。”倏然一位士兵走了進來拱手稟告道。
“讓他們進來。”司鳶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令幾人看得不寒而栗,每次這女子露出這樣的笑容,都要算計人。
彼時的北遼君主真是慶幸自己的太子被綁架當做人質,否則與這女子對上,恐怕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彼時平宇的幾人進來,看到司鳶亦然心底滿是不屑,皆嗤笑不已,這至宥果然要亡國了,讓一個女子打仗。
司鳶似是看不到他們的鄙夷一般,唇角噙著淡淡魅惑的笑容,“請坐。”
平宇來的是太子,他的眸光掃了一眼碎在地上的茶壺,旋即又落在桌上的幾杯茶上,眉心微微一蹙。她見狀似是脫口而出,“這是方才沁陽,啊不對,是我自己想要喝茶卻無意摔碎罷了。”
她身後知情的幾人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這女子禍水東引的本事真是強。
平宇太子凝了凝眸,鷹眸銳利地射向她,“你一人喝三杯茶?”
“本王妃與、與、屬下喝。”她言辭閃爍,桃花眸似是泛著心虛。平宇太子亦然不拆穿,隻是冷冷地看著她,“讓本宮來到底有何事?”
“本王妃仰慕太子許久,若太子願意,留在本王妃身邊如何。”司鳶漾起了勾魂奪魄的笑意,瀲灩的桃花眸璀璨耀眼,眉宇間的一抹魅蓮出塵脫俗,清冷的聲線蘊含了一絲媚意。
言下之意便是讓他堂堂太子當男寵。
“放肆!”平宇太子有瞬間的恍惚,畢竟這個女子太過絕色,一時間被迷惑也不出奇,但不過片刻他便回過神來,冷斥出聲,“你是不要命了嗎?”
“本王妃允許你這樣說話了嗎?”司鳶站起身來,眸光凜冽,話語如臘月寒冬般冷入骨髓,“平宇是我囊中之物,你遲早要落入我手,何必負隅頑抗,如今同意了還能少受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