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齊鳴,她抬起疾步風風火火地走入營地,卻遇到士兵阻攔,她冷冷地掃了幾人一眼,舀出兵符,聲音冷冽,“我乃此次的主帥,全部給我讓開。”

見狀士兵忙不迭退開讓他們幾人進去,一路上的士兵紛紛側目,這個如此絕色的女子,難道就是京城傳來的旨意上所說的攝政王妃?此次將由她帶兵?這樣纖細的女子可以打仗?

她對於眾人質疑鄙夷的目光視若無睹,走入了戰營之中,彼時戰營內的幾人焦頭爛額地商量對策,其中有個男子鬢角有幾縷銀發,眼角蔓起皺紋,渾身縈繞著沉穩的氣息。

“誰放你們進來的?滾出去。”一個大胡子的男子,瞥見司鳶幾人,嗓音粗獷地吼道。

司鳶卻是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徑直走到了中央,淩頁舀出聖旨遞給幾人,他們才了然,對這並不代表他們接受這個主帥,幾人皆對她流露出了一絲不屑,唯有那個年級稍大的沉穩男子噙著淡淡的笑意。

彼時的司鳶似乎才看到他一般,眸子微微掀起,神色淡然,“見過北遼君王。”

“好眼力。”北遼君王的笑意深了深,眸光仔細打量了她片刻,而她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眼眸波瀾不驚,北遼君王的心底泛起了一絲讚賞。

“我們不知你是如何迷惑皇上讓你來當主帥,但本將告訴你,此處不是你一個女子玩的地方,給本將滾回去。”大胡子的將軍眸光鄙夷地看著司鳶,言語間毫不客氣,似有若無地流露出了不屑之意。

“抗旨不尊該當何罪?皇上既然讓我為主帥你們就隻能遵從,”她妖冶的桃花眸淩厲地掃了幾人一眼,冰冷的話語如同冰錐一般刺入人心,渾身散發著君臨天下的壓迫,“你們沒有本事打贏這場戰就給我閉嘴,話我隻說一次,我下達的命令你們照做就是,無需多言,若有誰違抗軍令,殺無赦!”

“你——”大胡子將軍被噎住,神色怒極,說不出一句話。他不會承認自己被這個女子身上的氣勢震住了。

其餘幾人麵麵相覷,皆不敢言語,畢竟她手持聖旨,若不聽她的便是抗旨。北遼君主望著她眸光微微一閃,眼眸掠過了一抹遺憾,真是可惜了,若她是他北遼的公主,恐怕如今的北遼便不會被死死壓住。

“如今軍情如何。”司鳶淡淡地掃了幾人一眼,冷冽的聲音砸下,眼眸流露出了一絲鄙夷。幾個愚蠢的人,軍情告急竟然還在為這種無謂的事情糾結。

大胡子將軍壓下滿腔的怒意與不甘,娓娓道來,“我軍五十萬兵馬加上北遼的五十萬兵馬抵禦十日,損失過二十萬,傷者十萬,如今隻剩下七十萬兵馬浴血奮戰,而對方一百五十萬兵馬襲擊,如今不過損失六萬,以我軍兵力難以抵抗。”

言語之間,他的眸子微微掀起不屑地瞥了一眼她,他帶兵多年,經驗豐富,這一戰毫無懸念的輸,沒有辦法力挽狂瀾,而她不過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麼本事可以以七十萬兵馬打贏人家一百四十多萬兵馬。

他們的兵力,還不及對方的一半啊!

卻見司鳶紅唇微勾,魅惑的桃花眸閃縮著算計的光芒,清冷的聲線落下,“分別邀請珞燁、平宇、沁陽的主帥一聚,就說有事相商,不來必定後悔。”

大胡子將軍狐疑地瞥了她一眼,眉心微皺,難不成她投降?邀請幾國人來此相商割地賠款事宜?

“是。”淩頁與季秦微微拱手應道,旋即抬步出去。

先行來到的是沁陽國的大將軍,雖然他們恐防有詐,但司鳶的一句不來不定後悔令他們按耐不住,還是來到此地。

司鳶彼時優哉遊哉地坐著品了一口茶,淡淡的茶香繚繞舌尖,而後放下茶杯,又徐徐倒了熱水再泡了一壺茶,一舉一動優雅至極,沁陽國的大將軍來此見到的便是這副畫麵,若不是一路走來到處的士兵,他恐怕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