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秦幾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複雜,妖漣卿是什麼人他們都清楚,可是這女人竟然能夠使喚妖漣卿做事,真是小覷她了。

“王府的影衛也是時候登場了。”司鳶的眸子微微一眯,瀲灩的桃花眸芳華盡顯。

堂堂攝政王府又豈會這般輕易被攻入?先前寧王闖入時她沒讓影衛去阻止,完全是為了在寧王身上泄憤。如今她殺了寧王,有人必定大做文章,至宥王朝開始不安寧了。

季秦與淩頁驚愕不已,這女人是如何知道王府中還有一批影衛的?王爺培養多年,這一批影衛是底牌,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易使用,而這個女人居然知道,旋即他們┆┆

完顏弦宇眸中的冷光一閃,趁機抬手一個手刀劈下,旋即完顏悅便暈倒在他的懷中。他望著懷中那張精致的麵容,神色冷硬非常,一字一句緩緩響起,“皇兄此次絕不會容許任何人來破壞,這次隻好委屈你了。”

旋即他將完顏悅打橫抱起,立即吩咐手下準備馬車。

······

彼時的皇宮禁衛軍將攝政王府團團圍住,攝政王已死的消息已然不脛而走,更何況是時時關注攝政王府動靜的皇帝?

王府內的血腥之氣肆意蔓延,滿地的屍首令皇帝都不禁感覺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按照探子的回報,那攝政王妃親手將這些人一一殺盡,在之前他也領教過司鳶的心狠手辣,彼時他還敢來不得不稱讚一句實在是有勇氣。

但在他心目中,司鳶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女人,今日他這麼多皇宮禁衛軍在此,他就不信治不了區區一個女人了。

感覺到腳步聲不斷接近,無雙閣內的司鳶眸光輕輕閃了閃,她向淩頁勾了勾手,“你過來。”

淩頁雖不明所以,但無奈王爺生前讓他們聽她命令,他唯有壓下心中的不滿走了上前,爾後她向他耳語了幾句,其餘人隻見淩頁神色變化莫測,隨後他恭敬地領命疾步走了出去。

其餘人見狀皆是滿臉茫然,司鳶望著門外向此處走來的一群人,她的唇瓣一勾,猶如罌粟花般美麗而危險,她施施然起身,“去迎接我們的小皇帝。”

她噙著淡淡的笑意走出門口,身上還染著淡淡的血跡,但卻沒有一絲違和感,那血跡染在她的衣裳上猶如綻開的曼珠沙華般妖冶無比,衣袂翻飛,氣定神閑地屹立,眸光居高臨下地望著向自己走來的小皇帝。

皇帝彼時看到她淡然自若的姿態,看著自己的目光仿若是俯瞰眾生的上位者一般,心中不由地泛起了一抹慍怒,旋即心中嗤笑,就裝著吧!等會看她還是否這般淡定!

“你這女子給攝政王下毒,害死攝政王之餘,竟然還殺了寧王殿下,如此大罪,該天誅地滅。”被她神態自若的姿態氣著的皇帝決定先發製人,他冷冷地說著,卻不敢向前,他可沒有忘記探子回報的消息,這個女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挾持寧王還將他殺害,如今自己若是向前,恐怕她會故技重施,屆時自己便得不償失了。

“寧王被我殺了你不高興?”她的神色沒有半點驚慌,唇角的笑意深了深,桃花眸滲出了一絲嘲諷之意,“我以為幫你殺了你的對手你會感謝我才對。”

皇帝的眸色一沉,不由地感到難堪,雖然她說得沒錯,寧王死了於他來說是件好事,但此事卻不能公諸於眾,否則會遺臭萬年。他凝了凝眸,眸光陰冷地瞧著她,“胡說八道,你害的都是朕的親人,朕豈能容你,今日朕就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是假,想抄家是真!你不就覬覦著那兵符還有這攝政王府的產業嗎?”她冷笑出聲,桃花眸迸發出了駭人的寒芒,毫不掩飾地將他的目的戳穿。

“你莫要顛倒是非!你毒害皇叔,殺害寧王,證據確鑿,若是束手投降,說不定朕能讓你死得痛快些!”

司鳶的桃花眸微微一凝,嫣然一笑,話鋒驟然一轉,“不知皇上朝上擅於布陣用兵的將軍有多少?”

皇帝思忖了片刻,竟是不知該如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