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亓懿聽著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話語,如謫仙般的麵容愈發的冰冷,他凝眸掃了一眼眾人,清冷的眸光如同利劍一般射過,與生俱來的威懾力毫不掩飾地展露,涼薄的聲線如同夾雜著冰霜一般,“閉嘴。”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皆是弱弱地看了一眼時亓懿,而帶頭的幾人雖然亦然膽戰心驚,但餘光瞥向了不遠處角落裏那人的眼神示意,頓時鼓起勇氣,再次出聲,隻是聲音沒有多少底氣,“你、你根本就是被那妖女迷惑了,如此下去,王朝將亡。”

話音一落,時亓懿如利刃般的眸光頓時射了過去,那深不見底的瞳眸似是要把人吸進去一般,瞬間叫那人背脊的汗水直流,腿一軟差點倒下,幸好被身後的人撐住。

“憑借區區一朵紅蓮便杜撰成妖女,怎麼不說我是仙女呢?”

時亓懿正想出聲,司鳶軟糯的嗓音頃刻間幽幽地響起,眾人望去,隻見她一襲紫羅蘭長裙款款而來,步步生蓮,青絲翻飛,眉宇間的淡淡紅蓮清麗脫俗,唇角漾著清淺的笑意,一顰一笑,撩人心弦。

[正文 第七十六章 這是胎記你懂個屁]

如此形象,恍若仙子,令眾人頓時陷入了一片癡迷當中,門衛們失神不過片刻,忙不迭齊聲恭敬地喊道:“王妃!”

這異口同聲的呼喚頓時響徹在眾人的耳畔,將百姓們由癡迷中抽離出來,前麵帶頭的幾人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忙不迭換成了大義凜然的神情,“妖女就是妖女,胡說八道什麼?”

時亓懿望著她的眼眸裏的點點碎冰漸漸化為柔水,司鳶迎上他的眼眸莞爾一笑,而後一步步走到百姓們麵前,“不過區區一朵紅蓮,就說我是妖女,就算死,也給我一個理由吧?”

嗓音柔軟如棉花,如同潺潺流水般,唇角噙著溫婉的笑意,溫柔的氣質不言而喻,此刻眾人偏生在她身上看不出絲毫的妖女氣質。

領頭的一人眼神微微慌亂,旋即定了定神開口說道,“一個正常的人眉間怎麼會有這樣怪異的紅蓮?”

“這是胎記你懂個屁!”司鳶的眉宇間染上了幾分慍怒,不由地罵出聲,下一秒感覺到眾人目光愕然地望著自己,才輕咳一聲,情緒收斂了一些,又恢複了溫婉賢淑的模樣,仿若方才那個不過是幻覺一般。

時亓懿見狀眼眸更是不由地滲出了點點的笑意,眉宇間毫不掩飾的寵溺,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

“本王妃的胎記比較漂亮你們有意見?每個有胎記的女子都是妖女的話,那麼應該全部都要處死了吧?”司鳶的桃花眸掃了一眼眾人,雖然話語沒有像方才那樣爆粗,但柔軟的嗓音卻格外的犀利。這般的理由雖有些牽強,但又似乎滴水不漏,無法攻破。

彼時眾百姓麵麵相覷——她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力反駁。

領頭的男子亦然被噎住,望著周遭的百姓開始有些猶豫,神情開始急躁了起來,撕扯著嗓音道:“簡直一派胡言,誰的胎記會是一朵紅蓮?”

“我啊!”她不留一絲縫隙地接上,桃花眸微微眨了眨,而後又開始她如滔滔江水版連綿不絕的忽悠,“觀音菩薩曾報夢給我,說我上輩子善良大度,更是舍身救人,因此這輩子賜予我一朵紅蓮胎記,不僅護身,還可旺夫。”

慌忙趕來的完顏悅一到來便聽到她的這番話語,旋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了口氣,懸著的心緩緩地放下,她怎麼就忘了這丫頭瞎扯的本事就厲害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胡說八道,無憑無據,你以為你說我便信嗎?”那人見狀嗤笑出聲,不屑地望著司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