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昕,暗暗腹誹著,這女人真是不要臉,然而這裏始終是攝政王妃,隻能咽下滿腔怒火,咬牙切齒地答應,“可以。”
“果然厚顏無恥。”完顏悅在一旁一陣唏噓,旋即反思,她為什麼就看上了這樣一個人做朋友呢?
司鳶的眼眸綻放出了流光溢彩的風華,眉宇間淺淡的魅蓮生動而出塵,朱唇微勾,漾起了奪目的笑意,“很好,你若輸了,我要你圍著皇城跑十圈,邊跑邊喊,王妃最美。”
見她如此氣定神閑的模樣,似是胸有成竹,心底不由地忐忑,但想到皇後說過,她根本什麼都不會,必定輸,思及此,齊靜昕有了底氣,“條件隨你開。”
司鳶把玩了一下指甲,漫不經心的表情透著淡淡的自信,“若我得了第一呢?”
“美膳宴上,你若不得第一名,就從王妃的位置上退下來,離開皇城。”
齊靜昕的唇角立即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眼底的鄙夷意味更濃了幾分,果然一無是處,隨便一激便答應了。
眾人的腳下一個踉蹌,倒!
“別用激將法我跟你講,你再用激將法,我就——”司鳶的桃花眸泛著瀲灩光華,軟糯的聲線卻帶著一絲肆意,“我就、我就被激到了!”
她神色略微鄙夷地瞅著司鳶,眼角流露出了一抹不屑,“堂堂攝政王妃,不敢賭嗎?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這點膽量都沒有,如何坐得好攝政王妃這個位置?”
齊靜昕更是覺得先前那帶著壓迫的氣勢不過是錯覺,這司鳶根本隻會裝腔作勢,也不過是個愚昧無知的山野村婦罷了,僅靠著這張臉幸運地被王爺看上,才得到了那王妃的位置,思及此,心底對她更是嗤之以鼻。
“咳咳。”完顏悅掩唇輕咳了一聲,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點點笑意,她對這個王妃如今可算是有點了解了,總是時不時說胡話,天呐!她能收回做朋友的話嗎?萬一被帶壞了怎麼辦?
“賭博不好,我們要弘揚愛與和諧的精神。抵製賭博,共建和諧社會,從我做起,從現在做起。”某女的神經又開始抽了,仿佛先前看到的駭人氣勢都不過鏡花水月。
“你——”齊靜昕咬牙切齒地等著她,目光觸及到了身旁周顧冰冷的警告眼神,令她霎時背脊一涼,渾身一抖,怒意一掃而過。是了,即便司鳶再不堪,她還是攝政王妃,背後有攝政王撐腰,她暫時奈何不了她。思緒百轉千回,斂起了眼底的陰鷙,再次抬眸,唇瓣一勾,含著幾分挑釁,“王妃敢跟我賭嗎?”
不服你來打我啊!
“我憑什麼要給你麵子?”司鳶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嗓音如同潺潺流水般流淌而過,精致絕豔的臉大大的鐫刻著一個字:拽!
她壓抑下快要噴薄而出怒氣,整理了一下情緒,牽強地揚起了一抹笑意望著司鳶,“王妃,我不過是好心給你送帖子而已,不會這般不給麵子吧?”
齊靜昕見幾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底,且司鳶竟然還諷刺自己是瘋狗,不由地磅礴大怒,奈何這裏的都是司鳶的人,即便她想對司鳶做什麼,彼時都不敢發作。
周顧的眸光轉向了齊靜昕,滄桑的眼眸微眯,迸射出銳利的光芒,“王妃,這人是否需要趕出去。”
頃刻間,司鳶斂回了身上的氣勢,如櫻花般豔紅的唇瓣輕輕揚起,勾勒了一抹溫柔的弧度,軟糯的聲線溢出,“罷了管家,一些瘋狗咬人,是比較難阻止。”
王府一向守衛森嚴,絕不是想闖進就闖,在王府幹活有段時間的下人都知曉,一切以王爺為主,即便是皇上來,他們聽命的依舊僅是王爺,這次出了紕漏,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的私心,讓自家的親戚進了門,他還未來得及教導這幾人,他們便差點捅了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