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司鳶神色厭厭地為時亓懿按著摩,思緒已然飄到了九霄雲外去。片刻,她神色透著濃濃的疑惑,軟糯的嗓音驟然響起,“你說我是不是有間歇性失憶症?”
翌日清晨,司鳶在做完早操以後,便依舊履行服侍時亓懿半個月的諾言。
無茗似是極為熟悉皇宮的地形,輕車熟路地將她帶出了皇宮以後,他便離開。司鳶的桃花眸晦澀不明,這個無茗,到底是什麼人?╩思╩兔╩在╩線╩閱╩讀╩
無茗貼著她柔軟的身子,鼻尖繚繞著的淡淡蓮花馨香,眸底閃過一絲不自在,收回了功力攬住她緩緩落在地上。
待他們離開,荒涼的宮殿內又恢複了寂靜,橫梁上的兩人卻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
他自然以為,那先前的聲音亦然是他忍不住發出的,因為沒有繼續逗留,而是果斷離開。
“混賬,飯桶,浪費時間。”侍衛總管的臉色黑如鍋底,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而後怒不可遏地抬步離開。
他的臉色窘迫,垂著首聲如蚊呐,“總管,我,我——隻是不小心吃了四個地瓜。”
侍衛總管的神色一黑,走到了聲源處,目光沉沉地凝視著那人。
“好臭——”
“什麼聲音?”
“卟~”
侍衛總管依舊警惕地望著周圍,腰間的長劍蓄勢待發,倏然一道詭異的聲音響起。
她感覺到他的手掌在自己身後,隨即一股暖流襲來,身上的疼痛緩解了不少,知曉他是用內力為自己壓製毒性,接受得心安理得。
彼時見她緊緊咬牙隱忍,渾身發顫,無茗亦然猜到是怎麼回事,他的眸色微凝,而後抬起掌心輕輕地放到她的後背傳送了內力過去。
在橫梁之上的司鳶蜷縮著身子,額上的冷汗直冒,豔紅的唇瓣如今顯得蒼白。她沒有料到這疼痛會如潮水般突如其來,瞬間席卷到全身的每個筋骨,方才才會忍不住出聲。染公子的藥隻能緩解她的毒性,卻不能抑製這毒素的發作。
忽然,一聲悶哼響起,侍衛們一驚,戒備地環視著周圍,侍衛總管眯了眯眸,厲聲嗬斥,“誰?出來!”
一群侍衛闖了進來,掃了一眼那空曠而荒涼的宮殿,發覺沒有什麼異樣,正欲轉身離開。
倏然,外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無茗的眸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攬住司鳶的腰身,一躍穩穩地落在橫梁之上,而後兩人匍匐著身子趴在橫梁,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近,淡淡的蘭花的幽香與蓮香纏繞在一起。
“走,去前麵看看。”
司鳶微微一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除了這個理由的確沒有什麼原因可以讓眼前的人三番兩次地救她,思及此,桃花眸底的冰冷褪去了些許,心底相信了幾分。
“令尊彌留之際,托我照顧你。”他凝視了她許久,淡漠冷寂的嗓音緩緩溢出,終究道出了原因,那雙墨色的雙眸沉寂如水,似是任何事情都掀不起波瀾。
白天的她不計較,但不代表她不會計較,所有想要算計她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便不要多管閑事。”她的眸色沉了下來,瀲灩的桃花眸浸滿了寒冰,令人如墜冰窖般,眉宇間的紅蓮在夜色愈發妖冶,仿若天生便屬於黑暗。
“不可能。”強硬的話語從薄唇間流瀉而出,他的瞳眸微深,銀色的麵具折射出淡淡的銀光。
司鳶怔愣了一下,桃花眸染上了戲謔之意,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怎麼,真的喜歡上我了?”
“前者呢?”不知為何,他便脫口而出問了此話,問完以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