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親自動手,而另一個袖手旁觀,明顯不打算阻止,因此兩個都該罰。

“兩人去領罰!”清冽的嗓音冷淡地響起,聲線猶如雪霜一般冷漠。

時亓懿的眸色深沉,冷冷地將劍刃丟在地上,清脆的響聲猶如砸在了季秦心上一般,狠狠地一顫。

頓時她瞪大了眼眸,難以置信地望著時亓懿,而季秦更是不可置信,儼然慌了神,片刻,才鬆開了持劍的手猛然垂首跪下,淩頁見狀亦然抿唇跪下。

就在司鳶無法躲避,那銳利的劍刃就要刺向她之際,她隻能認命地闔上雙眸,卻不想良久也沒有預料中的疼痛感襲來,她緩緩睜開雙眸,卻見一隻骨骼分明的手掌不顧一切地握住了劍刃,血液難以抑製地一滴滴落下,落在地上濺起了豔麗的弧度。

司鳶隻能一味地躲閃,畢竟如今她的武功根本不及季秦這般自小練武的人,且她身上還有傷。而方才她也是迫不得已暴露了武功,畢竟他渾身殺意,明顯是要置自己於死地,而不似時亓懿那般試探。

“妖女!原來你是會武功的!”季秦不置可否,隻是滿含殺意的目光瞪著她。

見狀,她的臉色微變,極為不悅地躲避著他的襲擊,同時怒不可遏地罵出聲,“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得罪你了嗎?我又沒搶你娘子,沒殺你全家,更沒盜你銀兩,幹嘛突然殺我?”

而季秦一見司鳶,眸色微微一變,迸射出了冰冷的殺意,爾後拔出利劍狠狠地向司鳶襲去。

無雙閣門口的季秦與淩頁站如鬆般一動不動,神情肅穆地把守地門外。司鳶雖不知先前的淩頁去哪了,為何又忽然出現,但她對此沒興趣因為不會過問。

無雙閣是時亓懿的住處,倒是離她的雲倚閣不遠。對於時亓懿的住處稱為無雙閣,司鳶是表示鄙夷的,真是太自戀了!

思及此,她舀出了上次周顧送來的雪凝膏,上了藥以後,才施施然出門,問了時亓懿的去處,得知他在無雙閣內,便疾步走了過去。

但結合上次她以為時亓懿打她的誤會,她便沒那麼快下定論。且時亓懿想殺她很容易,不必出此下策,但無論如何,時亓懿應該都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傷口似乎被處理過了,但她還是不爽!是不是時亓懿對她做過了什麼?畢竟她的記憶隻是停留在與時亓懿談論的地方,或許時亓懿真的對她做了什麼也不一定。

臥槽!哪個混蛋居然趁她睡覺的時候又捅了她一刀?!

一夜無眠,司鳶從床榻上起身,感覺渾身筋骨酸痛,且肩胛骨處又傳來了淡淡的疼痛,她敞開衣襟一看,卻發現又多了一處傷口。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一哭更醜]

楠竹有毒!

------題外話------

“······”對於他這種不懂安慰人的人來說,還是不出聲比較好。

薄唇輕啟,欲說安慰之語,一如既往涼薄的嗓音溢出,卻道出了不合時宜的話語,“別哭,一哭更醜了。”

時亓懿思及此,竟是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輕柔地為她拭去了淚水,目光與她那氤氳著霧氣的桃花眸相交彙,心底更是軟得一趟糊塗,清冷的雙眸更是柔和了幾分,緩緩地將她攬入懷中。

畢竟當年若不是師菱佩向寧王時路倪告發說太師握住了他的把柄,也就不會讓時路倪有了倒打一耙的一計,害得他們全家抄斬。期間,師菱佩為了逃脫罪名,更是宣布與師家斷絕關係,而她投靠的是寧王,寧王自然也不會讓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