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你隻需救她。”

染咬牙,壓下了滿腔的怒意,誰讓自己有把柄在人家的手上,隻能憋屈地順從。他施施然地走到了床沿,將手輕輕地覆上了司鳶的柔荑,神色微微一變,爾後,饒有興味地瞥向他,“她與你什麼關係?”

然銀麵男子卻是不置可否,隻是眼神示意他救司鳶。

“這可是我的地方!”染瞬間炸毛,對於他這種完全無視自己的態度表示極為的不滿。

對此銀麵男子沒有半分意外,抱著司鳶走入了竹屋裏,就這般鳩占鵲巢,無視染的慍怒的神色,將司鳶輕輕地放在床榻上。

他知道,這家夥是吃定了自己會幫他,因為,自己還有把柄在他手中,因此他不幫也得幫。難得見他帶了一個女子來,心想有可能是他心愛的女子,本以為這次他可以占了上風,讓他求求自己,卻不想在奸詐這方麵,自己遠遠比不過他。

銀麵男子頓住了腳步,卻沒有轉身,等待這他的下一句話,果然,染咬牙切齒地開口,“我救!”

卻見玄衣男子開始慌了,忙不迭站起身來,喚住他,“等等。”

“你不同意便罷。”銀麵男子沒有不依不饒,反而幹脆地轉身準備離去。

“憑什麼?”他轉首回去繼續打理著藥草,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清清淡淡地從唇間溢出了這麼一句話。

“救她。”他的薄唇微啟,淺淺淡淡的一句話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一名男子蹲在藥田旁邊打理著,一襲玄色的錦袍,滿目認真地凝視著藥草,感覺到來人的氣息,他的雙眸微微掀起,轉首望去,目光觸及到了他懷中的司鳶,微微挑眉,眸底掠過了一絲愕然,旋即眉宇間流出了一抹戲謔的意味,唇瓣掛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無事不登三寶殿,看來你有事相求。”

終於,他抱著她輕輕地落在地上,眼前是一間簡單的竹屋,竹屋門前卻是有著不少藥田,種著各樣的藥草,四周繚繞著淡淡的藥香。

沒有聽見他的回答,司鳶便沒有再繼續問,隻是感覺到身上的疼痛開始麻木,一陣眩暈襲來。

銀麵男子卻是置若罔聞,沒有理會她,靜默不語。

司鳶躺在銀麵男子的懷裏,感覺著耳畔拂過的風,他身上淡淡的蘭香縈繞在鼻尖,她半掀著眸,氣若遊絲地問出聲,“你要帶我去哪?”

長孫容謹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站在原地沒有動作,溫雅的雙眸泛起了淺淺的複雜。

“與你無關。”銀麵男子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如謫仙般的氣質清冷出塵,旋即抱著司鳶一躍而起,完全沒有理會長孫容謹。

“你是何人,把她放下。”長孫容謹望著她被抱入懷,目光銳利如劍,溫潤的嗓音含著一股冷意。

“我帶你去找大夫。”長孫容謹正想上前抱起她,一陣強勁的掌風拂過將他硬生生地逼退,爾後一襲雪白的錦袍映入眼簾,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款款走來,強硬地抱起了司鳶。

渾身痛入骨髓,她咬牙隱忍,抿唇不語,瀲灩的眸底掠過了一抹冷光,沒料到她尚未在長孫容謹的手下逃過,便已毒發,今晚她本就打算出來找大夫為自己看看這毒是否有解,卻未料到會發生這一係列的事,同時還毒發。

見狀,長孫容謹瞪大了雙眸,難以置信地望著她,“你中了毒?”

司鳶如櫻般的唇瓣輕啟,正想說什麼,身體一陣蝕骨的痛意突如其來,瞬間席卷全身。她難以抑製地嘔了一口鮮血,豔紅的血間有著分明的黑色。

“你說真的?”他的唇瓣微微一動,目光複雜地望著她,他坐上了丞相的位置,自然不愚蠢,雖然她的話令自己的心有了波動,但,他理智尚在,她如今說的話或許隻是讓他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