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個說要保護我的姐姐,那個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姐姐,最終變成和我沒有關係生活,隻是在同一屋簷下的中井花綾。
本來我是想在公寓裏吃點剩飯就完了,卻發現家裏根本沒有其他的吃食,甚至連點水也沒有,強打精神,我走出公寓,拖著笨重的身體沿著小路一步一步的走,冷冽的風,讓我稍微好過了一些,頭腦清醒了許多,出了巷口,我看到了桑原。
很難用語言形容那個時候我是什麼感覺,感情驅動我撲上去抱著他大哭一頓,但是終究是理性占了上風,我笑了,看著巷口略顯羞澀但是精神很好的少年,輕輕地問:「你怎麼在這裏?」
「忘記向你要聯係方式,本來打算最近一段時間都在附近轉悠,碰碰運氣的,嗬嗬,我運氣不錯。」桑原笑得傻傻的,卻非常溫暖,平實,安心,好像可以托付的樣子,我胡▽
夢蘇醒的時候,該麵對的,我還要麵對。
我沒有給桑原開玩笑,誠如我所說的,我是有病的,不是身體,而是心理,是由外界刺激造成的精神分裂症,我選擇性的忘記了一些事情,那些對我傷害的,難以忘記的事情,心理醫生對我進行了大量的輔助治療,但是沒有一點辦法,我會用自殘的方式傷害自己,極端有攻擊性。
我清楚地記起了來神奈川之前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關於轉學背後的事情,關於花綾……
冰帝和立海大已經很久都沒有交換生的出現,我之所以可以做這個交換生,是因為學校開了綠燈。
半年多以前,冰帝發生了一起惡性的傷人事件,起因是女孩之間的口舌之爭,本來在校園暴力事件頻發的日本,根本不足以引起重視,但是事情發展到最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因為出現了命案,七個三年級的學生,將兩個一年級的學生重傷,其中一個頭顱、後背十二處地方出血,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而那個人,就是我的姐姐,花綾。
廁所一地的鮮血,那張我看了十二年的臉,去掉張揚跋扈的眉眼,原來和我是那麼的想象,她像陸地上癱軟無力的蚯蚓,縮成一團,髒兮兮的校服上濕嗒嗒的全是血,黏在她已經略顯曲線的身體上,有種空洞的恐怖。我看著她被抬上擔架,血滲透擔架一點一點滴落到大理石地板上。
搶救,一邊一邊的電擊,來來往往,忙忙碌碌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最後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發出了「叮叮叮」的聲音。
直至醫生宣布「患者已經死亡」。
那個擁有著和我一樣麵孔的姐姐,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我。
明明前一天,她趾高氣昂地對我說,「你這個討人厭的丫頭,我永遠也不想看到你」,誰也沒有想到,連24個小時還沒有過,她便真的永遠也看不到了我。
世界上,擁有著和我最相近血緣的人,消失了。
因為親眼看到了姐姐的死亡,我受到了刺激,一度變得狂躁,甚至攻擊身邊的同學,藥物治療,心理暗示隻能解決一時作用,終於再一天早上我忘記了這一切,包括花綾的死亡。
父母確實是喜歡花綾的,他們的寵溺從某種意義上促使了花綾的死亡,他們不願意看到我這張和花綾相似的臉,但是卻割舍不掉親情的血緣,在保證我的安全之下,他們答應放我去神奈川。
所以有了藤野小姐莫名其妙的熱心腸。
可是誰也想不到,一場夢,我竟然記起了這一切。
夢醒,恍如隔世。
我現在需要的是進一步治療,抑鬱症讓我產生了自殺和自殘的傾向,也許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不能控製自己走向死亡。
曾經,我沒有想要活下去的理由,我沒有父母的愛,沒有關係和我很好的朋友,我在這個世界上一直都是一個人。
如今,我有了可以留戀的存在,雖然這種留戀微乎其微,但是我願意試一試。
或許,未來,並沒有那麼糟糕。
天色漸漸變暗,星辰的暗夜漸漸取代著晚霞,明亮的車燈打在高速路得大牌子上,前方,十公裏千代田區。
我又回到最初的地方。
我記得渡邊純美的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
無論生活有多麼艱難,我願意披荊斬棘勇往直前,幸福的花朵終會盛開。下載更多TXT小說請訪問炫/浪TXT小說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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