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孩子的那些年,陳漁點亮了所有生存技能,現在就沒有他不會的事,把線剪斷,陳漁放下剪刀,挑眉看了看仍舊沉睡不醒,似乎都不知道自己被處理過的男人。
陳漁:“你能看出來他體內有什麼藥物嗎?”
被縫針都醒不了,這肯定不是一般的失血昏迷,再聯係之前那兩次猝不及防的暈倒,陳漁覺得,這個男人可能是被下藥了。
【不能。】
陳漁:“……”辣雞係統,朕要你何用。
跟陳漁推斷的差不多,男人確實是被注射了藥物,他被一群人追趕,那些人的任務是要把他綁回去,原本以他的身手,解決那些人不是問題,可他不慎中了一□□,原本他應該中了以後就暈倒,可他又生生的熬了幾分鍾,直到把那些人甩掉,才暈在了陳漁麵前。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男人臉上的表情迷茫了一秒,很快,他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狀況,他猛地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大街上了,周圍的環境逼仄、狹小、溫馨、甜香,一切都很美好,除了誤入這裏的他。
蓋在身上的毯子柔軟的像是羊羔的絨毛,他拿起毯子的時候,還聞到了清淡的洗衣液味道。
有多久沒置身於這麼溫暖的環境中了,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他怔了怔,再抬頭,倏地撞進了一雙眼睛。
對方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他也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
陳漁聽到動靜,抄著一把木質的炒菜鏟跑了出來,看見他撿來的男人正在和原主留下的貓對視,彼此沒有發生衝突,他才鬆了口氣。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昏迷前的他什麼都看不清,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他隻能憑直覺抓住那個人的手,那時候,他聽到了陳漁的聲音,知道他是個嗓音清澈、語氣溫和的年輕男人,卻不知道陳漁長什麼樣子,現在看到,他又是一怔。
眼前人就像是個剛進入大學校園的青澀少年,他把稍微有些長的頭發撥到了兩側,露出柔和又漂亮的一雙桃花眼,皮膚本就白皙的他,現在又穿著一件奶白色、還帶焦糖色花邊的圍裙,中央是個雞蛋黃的圖案,這圖案被做成了口袋,它的主人什麼都往裏麵放,自己的手機,一會兒要用的瓶裝番茄醬,還有兩個密封夾。
一夜過去,少年顯然也是剛剛起床沒多久,後麵的頭發還亂糟糟的,有一綹不甘寂寞,已經一枝獨秀的翹了起來,望著驟然跑到自己麵前的柔軟少年,他突然有種十分陌生的感覺。
那感覺就像是……被不知名的小動物撓了一下,不疼,有點癢,很微弱的感覺,卻引得他的心髒都跟著顫了一顫。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回答說:“好多了,你叫什麼名字?”
……
陳漁:“??”
陳漁古怪的看著他,這人什麼毛病,上來就問名字,不應該先謝謝他,或者問他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他這一問,讓陳漁有種他要恩將仇報、找他算後賬的感覺。
陳漁沒有立刻回答,他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垂下眼睛,掩飾了此刻的尷尬,他又很快撩起眼皮,正經的說道:“抱歉,我剛剛還不太清醒。是你救了我嗎?”
陳漁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他嗯了一聲。轉過身,從廚房裏把剛做好的一碗鰹魚拌飯端了出來。
趁陳漁轉身的時候,他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已經被縫合了,縫合技術很好,一看就是專業人士。
陳漁剛把飯端過來,就看到他的動作,他抿了抿唇,“我沒把你送醫院,這是我縫的。”
“你是醫生?”
聽到這個問題,陳漁想了想,“沾點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