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海亮明態度一走了之,留下張存順吹胡子瞪眼,也把周芳嚇了個半死。
“存順,現在可咋辦呀?和他翻臉倒沒事,關鍵是我們還投進去十好幾萬錢呢!。兩個月下來,他咋變化這樣大哩?!我看,還是那陳芳背後教他的,剛來幾天就弄出這麼多事情,海娃那腦袋可是榆木做的,跟老樹根差不了多少,現在可變精明多了,知道搶位子,也敢和你對著幹啦!”
“是啊,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以前對我還客客氣氣的,就算心裏恨我但要能壓著藏著,但最近老跟我鬥氣耍橫,我說往東走,他偏要往西去。一定是陳芳這小丫頭片子想出來的鬼主意。海娃肯定跟她說過我們的過節,現在鬼混在一起,還不知道姓甚名誰了,沒結婚就處處維護這臭小子,千方百計在拆我的台,淨給我出難題出難堪,一定得好好治治他們不可。”
“那你有主意啦?”
“這樣吧,明天我找他探探底,如果真是陳芳這鬼丫頭出的餿主意,一定要設法逼她出村子,海娃沒有幫手,就算再有能耐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的!你現在就把二狗叫過來,我們一起合計合計,現在看來,這小子想明著跟我來狠的了,未雨綢繆,免得到時候遭他暗算防備不及!”
“你先別動怒,等明天探明情況再作打算,我看暫時不要驚動二狗,他這人肝火大,萬一忍不住先去找人家算賬,那會傷了和氣壞了名聲的!”
“那好吧,唉,早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聽了陳芳那死丫頭的鬼話,竟敢一再挑戰我的權威和底線,還把當年那件事放在心上,現在感覺做了合作社的理事長,就已經按捺不住想擠壓排擠我了,這背後我估計還有李天福的影子,不然靠一個小姑娘,他是不敢跟我來硬的,回頭也要問問李大頭,如果他敢含糊其辭,一定會想個法子讓他知難而退,等我斬斷那小子的所有後路看他還敢不敢跟我耍橫,哼,忍讓縱容這麼多年,終於把他養肥了,現在膘厚體肥就想翻臉不認過河拆橋,沒那麼容易!”
“誰說不是呢!富貴走後,我們沒少接濟幫助過他,鎮上縣上都做過裁判,那隻是意外,根源還在突發腦溢血上,雖說有些間接責任,但也賠償了三千多,雖然錢沒到他手上,但之後老樹根沒少幫過他,那錢間接花在了他的吃飯穿衣上。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們也算對得起他了。富貴的後事是你主持料理的,他沒出一分錢,全算在了我們頭上,這些我們都認了。可現在看來,他並沒有領這份情,還抓住以前的誤會不放,沒想到他卻是一個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人,現在真後悔當時那樣幫著他了。”
“現在你能理解我昨晚對雅欣的態度了吧?!不嚴厲不行啊!我們就這一個女兒,現在也長大了,還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如果還跟這樣的人來往接觸,你想想,她還能專心學習嗎?還能保得住清白嗎?之前我叫你嚴加防範好生看管,可你就是粗心大意,去趟衛生院就用了整整一天時間,而你還坐在家裏啥都不知道不在乎,好像很放心她出去似的,可結果呢?我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她又瞞著我們偷偷去找那小子,整整出去了一天還是在縣城,幸虧還有陳芳,不然真無法想象他們會鬼混到什麼程度。她和別的人來往我們也不攔著,畢竟還年輕,隻要不耽誤學習,多個朋友多條選擇嘛!可她就是不去找別的男孩子,偏偏要追著海娃不放,這就很不正常了。你還記得她上次崴腳住院是咋對我們說的?這輩子非他不嫁,有種要和我們斷絕關係的樣子,當時就把我氣得不行,一出手就打了她,那是我第一次打她,昨晚我也差點動了手,但還是忍下去了。雅欣還小,看不透海娃的心思,被他那一股老實踏實的外表所迷惑,等進入大學就能看清他的一切了。除了有股倔脾氣其他的啥都沒有,但我就納悶了,為啥還有那麼標致體麵的兩個小姑娘上趕著和他鬼混,難道家裏父母都死絕了麼?或者她們原本就是在社會上鬼混慣了的女人?看上去一個比一個懂事乖巧,私底下做過什麼誰知道呢?唉,之前海娃還能聽我一句勸,就算不同意,也會變著法地迎合,可自從他從慶隆回來,整個人就變了嘴臉,一言不合就表態度,而且每次都跟我唱反調故意抬杠找茬,看在老樹根的麵子上,我一再忍讓姑息遷就,但你也看到了,他最近的膽子越來越大,根本沒把我這個做叔的放眼裏,態度一次比一次惡劣,這次竟敢摔下狠話直接走了,根本不想聽聽我們的意見,這還是做侄子應該有的禮貌和態度嗎?不行,今天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一定要讓他知道做人不能太霸道太強勢,凡事做得太過分,就會跌跟頭摔大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