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頓時噴薄而出,這一道傷口,也瞬間讓我從大腦的混沌之中恢複了清明,一擊不中,對方似乎有些瘋狂,一陣陣不甘的嘶吼,從石門之後傳了出來,讓我驚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變態,怪物!
要不是我為了拿回這顆頭顱才回到這裏,就連我都不知道,這玩意竟然在不知不覺的時候重新折返了回來。而且沒有絲毫的聲息。
他就像是知道我要回到這裏一般,守株待兔。若不是我反應的稍微快了一些,估計就著了他的道。到時候若是被它抓住了,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個勇氣,把自己的這條胳膊給砍斷。
壯士斷腕,這四個字說起來簡單,但若是真的發生在人的身上,又有幾個人才能夠真的做到?
怎麼說我也是經曆過大風浪的人,之前在牛角山墓的時候,受了那麼重的傷,我都一一挺了過來,可是現在我卻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堅持不住了。
巨大的疼痛,透過那胳膊,直直的傳入了我的大腦,我曾經聽說過往傷口上撒鹽,是人世間最大的疼痛,我估摸著,現在的這種感覺,雖然比不上那種程度,估計也差不多了。
一手提著那顆頭顱,趁著短暫的時間我朝著那胳膊受傷的位置看了過去。
劃痕之下,皮肉翻卷,露出了裏麵的息肉。出奇的是,隻有在一開始流出了鮮血,之後竟然沒有一滴水滲出,端的是怪異至極。
還有,就像是被火燎過一般,息肉之中,漸漸的呈現出了一抹黑色,將我的經脈和肉糜全都覆蓋而上,之前的一番巨大的疼痛,應該就是因此而起吧?
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理會。受傷而已,又哪能比得上我的小命重要。
直起了腰,我朝著樓梯上的那具屍體飛躍了過去。
現在,就是我賭博的時候了。
因為之前上來的那一腳,屍體已經完全塌陷了下去,宛若一張人皮,鋪在了樓梯之上。
我的心裏湧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要返身已經是來不及了,隻能朝著前方飛躍了出去。
當我踩在那屍體上的一瞬間,腳下頓時空了有零點零一秒,在那一瞬間,我意識到,自己的賭博,似乎輸了。
就連我都沒有想到,這機關竟然裝填的那麼快。這真的是千年左右的機關嗎?或許,就算是現在的儀器,都達不到這種水平的吧?
可惜,反悔已經晚了。我的腳已經離地,再次朝著前方的平台飛躍了出去。
現在我不求其他,隻求自己的速度,能夠再快那麼一秒。
我的眼角,已經出現了一大片的黑色,那是暗器的顏色。伴隨著那些暗器出來的瞬間,還有一大股刺鼻的氣味。
該不會是毒吧?這種情況,我還能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