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真的那些不斷帶來的痛疼給習慣了,若是換做以前,受了如此的傷勢,我估計都會不斷的哀嚎,甚至於接受不了。
可是,自從經曆了牛角山之行後,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潛移默化之中,我竟然對傷痛之類的已經毫無反應了,甚至於覺得,這點傷患根本算不得什麼,隻要人沒死,就是最好的。
不知道為啥,我竟然有種想要發笑的感覺,那種劫後餘生的興奮,對我來說如同興奮劑一般,不斷的刺激著我的內心。
似乎,我已經開始喜歡上了這種不斷的刺激感,從心底裏,已經不再畏懼。
什麼屍魁,什麼機關,都是浮雲。
咧起的嘴角,似乎牽動了傷口,惹得我臉上一陣的生疼。
掙紮著取下自己的背囊,從罐子裏麵給自己嘴裏倒了點水,然後吃了一塊壓縮牛肉之後,這才收拾了起來,打算進入下一間墓室。
該麵對的總是需要麵對的,已經到了這裏,我喪失了唯一跑出這墓室的機會,前方,麵臨著的是未知的危險,後方,還有這可能等待在那裏的屍魁。
我知道,以我自己的能力,想要麵對屍魁,完全沒有活下去的機會,我的生路,在麵前。
這次,我給武器裝填上子彈之後,卻是插在了腰間。反而是直接從背囊裏麵取出了那把機槍。
雖然沒有看到這墓室裏麵有什麼別的東西,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打開了機槍的保險。
機槍抓在手中的時候,我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助,手槍這種東西似乎隻有在麵對人的時候才能夠起到作用,麵對屍魁的時候,我甚至感覺,還不如一塊壓縮牛肉來的實在一些。
深吸了一口氣,我踏入了這間墓室。
一進墓室,隻感覺頭頂就像是裝了風箱一般,嘶嘶的冷風吹的我頭頂生疼。
抬頭看去,竟然發現頭頂兩三米處的青磚之間的縫隙足有數厘米大小,嘶嘶的冷風,正是從裏麵吹出來的。
風口!我能夠斷定,這墓牆之上,絕對鏈接著外麵,可惜,我卻根本沒有希望爬上去。
巨大光潔青石,抹殺掉了我全部的希望,這種石頭,就算是我拿手榴彈炸,估計都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我直接打消了自己從墓頂離開的想法,還是老老實實的朝前走,說不定才有一絲希望。
這次,我多了一個心眼,進到墓室之後,看到地上竟然有著一塊多餘的青石,估計在那裏放了不知道幾百年了,上麵落滿了灰塵。
於是我將之拿了起來,放在了墓道口的位置。
有了上次的經驗,我知道了這裏的墓道口是會無緣無故的關閉的,而且沒有絲毫的聲響,就直接斷了我的退路。
一時間的對這個墓主人恨的牙都癢了起來,卻又無可奈何。
一腳踏在向下的一節階梯上,塵土飛揚,雖然上麵一直都在吹著冷風,但卻出奇的,沒有波及到這裏的樓道,反而是一些較沉的塵土,都落在了上麵。
不對!不對勁!
緩緩的抬起自己的腳,我把燈光照射到了那灰塵凝成的腳印上麵,臉皮都抽.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