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誰?在我家幹什麼?”
雖然知道他應該是不會回答我的問題,但我還是情不自禁的問了出來,就當是給自己壯膽了。
我的手漸漸地接近了他的肩膀,輕輕的放了上去。
沒有溫度!這是我的第一感覺。他的肩膀上,我絲毫感受不到人應該有的溫度。
更為主要的是,我根本沒有用力氣,手剛放上去,就感覺到自己仿佛是按到了一張紙上,他的肩膀直接塌陷了下去,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凹洞。
人會這樣嗎?還是我力氣太大了!
一聲輕微的哼叫聲,從那道身影的正前方穿了出來,聽在我的耳中,如同炸雷響徹一般,瞬間頭皮發麻了起來。
這是個活人!
手已經按下去了,想要收回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雖然心裏怕極,但我還是鼓著勇氣,抓著那已經被我掐的有些變形的肩膀,緩緩的朝著我這邊轉了過來,
比想象中的,要簡單了許多,似乎對方十分的配合,讓我省了不少的力氣。
腳下,傳來一陣銳物摩擦的聲音,我卻是已經股不是低頭去看了,目光,一直都注視在他的腦袋上。
我倒要看看,是誰,直到現在,還如此的死心眼。
漸漸的,隨著他身子被我斑動,正麵也朝著我轉了過來。
可是,我似乎發現,他身上穿著的,根本就是一件不分前後的長袍而已。現在這年代了,還有人這麼穿?
我的關注點似乎出現了問題,再次回到他的腦袋上。
直到,幾秒過後,他完全轉到我的這邊的時候,我卻是發現,他本應該是正臉的地方,依舊布滿了垂下來的頭發,根本看不到絲毫的臉麵。
什麼情況?
嗒嗒嗒。
我低下了自己的腦袋,看著他頭發的邊緣。
那裏濕漉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滲出了一大片的鮮血,此刻,正順著發尖,不斷的開始向下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我的鞋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血,又是血。
經曆了那在陰府之中的事件之後,我對血這種東西已經產生了強烈的恐懼心理,甚至都有些懼怕自己再聞到血腥的氣息。
我的頭皮都開始炸了起來。在看到鮮血的瞬間,連忙一個後退,退離了那人半米左右的位置。
他不是人,絕對不是人。
我的心裏在怒吼著,沒有絲毫猶豫的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那把短刀。
或許我曾經懦弱無比,但是在這種時候,我卻是因為恐懼,而使得自己的膽子都變得大了起來。
看著之前被我壓出深凹的肩膀,照著那裏砍了下去。
都什麼時候了,還嚇唬小爺,真當小爺是不敢殺人的嗎?
一刀劈在它的脖頸上。沒有鮮血,也沒有想象中看砍腦袋時候的那種阻礙。那顆頭顱,連帶著那飄飛的長發,直接飛了半米多高。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光,我朝著頭發下麵看了進去。
空的。
正當我還在疑惑為什麼會是這種情況的時候,脖子上傳來了一陣冰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