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的老人。
良久之後，老頭從箱子裏麵取出了一個罐頭瓶子，裏麵不知道撐著什麼液體，黑不溜秋的就跟石油一樣。
“你要的蠍子酒。當初孟九那小子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已經給你提前準備好了。二十年陳釀，夠你緩好長時間的了。”
看著瓶子裏麵那些粘稠的黑色液體，我隻感覺自己的喉嚨處一陣的響動。這玩意，真的能喝嗎？
正當我拿起瓶子還在端詳的時候，隻感覺腦袋一痛，一根拐棍不知道什麼時候直接敲在了我的頭頂，差點將我打昏。那種強烈的疼痛，伴隨著陣陣的發昏感，讓我手中的瓶子差點一個不穩摔落在地上。
“你幹嘛，你……”
“小子，身上跟了不幹淨的東西，竟然還帶到這裏來，你是心大，還是無知。”
我正想著發怒，你就算是個老人，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打我吧。可是聽到他後來的話，我直接愣在了當場，身上一陣的冰涼。
我當然知道自己剛從什麼鬼地方出來，要是說自己身上一點都沒沾染晦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隻是沒有寫想到，報應會來的這麼快，直接被老頭給看出來了。
“你身上有股子熟悉的味道。”老頭伸長了自己的脖子，朝著我這邊把腦袋探了過來，我靜靜的站在原地，任由著他對我做出這等無禮的舉動。
老頭伸出了自己枯槁的手，直接伸入了我的褲兜之中，片刻之後，手中就多了一塊有些透明的物什。
正是那張，從女孩身上剝落下來的人皮麵具。
看老頭的表情，他顯然是知道這是什麼玩意，但是麵色卻是如常。
我覺著，他應該也是經曆過那種大場麵的人，對人皮麵具這等東西，估計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懼怕。
他靜靜的將那張人皮舒展在手上，目光緊緊的盯在那張麵容上，似乎極為的專注。
“她，還沒死嗎？”
“什麼？老爺子你說誰啊。王芳啊，沒死，估計還活的好好的呢。不過帶這個人皮麵具的那個女人卻是死了，你是不知道，死的老慘了，她……”
我自顧自的說著，想要跟老頭解釋一下當天發生的情況，卻是發現老頭根本就沒有認證聽我說話，目光飄忽，臉上露出了一絲追憶的神色，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難道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這樣嗎？
“你怎麼知道她沒死。”
老頭一把將手中的人皮攥成了一個小球，緊緊的捏在自己的手中。
“誰？王芳？還是誰啊！王芳當然沒死啊，她跟我一起出來的。現在跑到哪裏了我也不知道，估計被人抓走了吧。”
我掰著手指頭，仔細的回想著之後發生的事情，並且聯想著。
“咦，不對啊，老爺子，你怎麼會認識王芳的，你們兩個，應該沒有見過麵才對啊。”
我看著老爺子，眼神都不對了起來。他知道的東西，似乎，比我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