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扭頭去看,卻是被那柔軟的物什擋住了腦袋,動彈不得。
那絲粘稠的液體,直順著我的脖頸,緩緩向下流淌,在我的背上留下了一長溜冰涼的長痕。
說實話,這個時候我的腳已經顫抖了起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向前?前方是一個滿是棺槨的房間,更何況現在還是身處陰府,完全不知道進去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
向後,我背上這個莫名的東西,顯然是個活物,要是我後退的話……想想之前地上的血腳印為什麼會消失了,還留下了一灘粘液,八成是我背上的這玩意給舔掉了。
可是,它究竟是什麼東西……
之前在廂房之內弄出動靜的,估計就是它吧?那它,究竟是什麼時候出來的,我怎麼沒有看到?\t
我很怕我稍微一轉腦袋,就會被身後的那玩意咬斷脖子,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以他之前對鮮血的渴望,估計,現在是在打量我究竟能不能夠下嘴吧……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沒有辦法,橫豎都是個死,那我還不如選擇較為輕鬆一點的。
不就是一個放滿了棺槨的小房間嗎,進去又有何妨?
初一踏入,那股腐敗的氣息更加濃烈。這裏麵的棺槨的形狀,和年代,完全與這間房子的建築不符合。之前心裏麵的那種推斷也就更加的明確起來。
這間陰府,其實根本上就是後來蓋起來的,而且是,直接挖地,讓這幾座棺槨從土裏露了出來,最後,直接蓋在上麵的。
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房間內一共有著四座棺槨,一橫三豎,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格局。
自古以來,擺棺始終有著一條不成為的規矩,頭西尾東,示意死者可以往生。
可是看看眼前的這幾座棺槨的擺向,雖然我現在分不清東南西北,但是也能夠判斷的出來,這幾座棺槨,包括橫過來的那座,完全沒有按照那條定理來。
這等反常的現象,似乎也隻有兩種解釋可以說得通,第一,就是,這棺槨裏麵根本沒人,而是擺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需要建立這等陰府鎖陽彙陰來為之孕養。
第二種可能,就是當初在安放棺槨的時候,卻是抱著,養屍的態度將之封棺的。
棺位不對,唯有一種可能,就是裏麵的屍體會發生屍變,這是毋庸置疑的。
別以為我這是在危言聳聽或者是自己胡謅瞎編,這完全是有著真實的依據。
直到現在,我都能夠回憶的起來老爹當時背上的那一長條劃痕,如同蜈蚣一般,布滿了整個脊背,小時候,每次老爹脫衣的時候,我都會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被嚇到。
後來聽爺爺說,老爹背上留下的那道傷疤,也被稱作是屍疤,就是,被活屍生生撓出來的,根本沒得治。
可是,當我每次向老爹問起關於這道屍疤的來曆的時候,他總是一臉的苦澀,跟我笑笑之後就離開了,從未提起過關於屍疤的任何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