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從我見到王教授開始,我就經曆了數次昏迷,每次的原因都不一樣,每次的結果也都不一樣。
值得讓我懷念的是,這次昏迷的原因,竟然還是因為缺氧。
依稀之間,我似乎聽到了一個男人的叫聲,咿咿呀呀的,就像是要一個啞巴。
這個時候,我的腦海一震,這不是江河的聲音嗎?按理來說,他沒了舌頭,應該說不出話才對,可是之前?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能夠看到眼前的場景了。同樣一成不變的墓道青石,這次反而能夠看到江河的身影了,還有,在我眼前不斷晃動的,白花花的屁股。
“江河?”
我虛弱的叫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隻見他那張有些恐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驚喜的神色。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似乎在我身上拉扯著什麼。
低下自己的腦袋,隱約間我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上竟然纏滿了像是繩子的藤蔓,整個人竟然被捆成了粽子的模樣。
尤其是喉嚨處那根粗壯的藤蔓,勒的我快要喘不上氣。
而此刻,江河正在做的,就是去扯開纏著我胳膊的那根藤蔓。
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我還是很配合的將自己的手從裏麵抽了出來,最後在江河的幫助下,這才讓自己從那藤蔓中掙脫了出來。
在我掙脫出來的一瞬間,江河就將我背在了背上,直直的衝著樓梯往下跑。
我的腦袋仰在他的脖頸處,因為重心朝下的原因,很快,我就有了一種隨時要掉下去的感覺。心裏一陣的後怕。
這種姿勢要是從江河的身上栽下去,砸到腦袋,估計當場沒死之後也得變成傻子什麼的。雖然心裏怕極,但我卻沒有出言提醒他,生怕給他造成什麼不必要的影響。
跑著跑著,江河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裏竟然是和我之前遇到的人字型通道一般的情況。
難道這裏的墓道都是這種修建風格?莫不是這墓主人是個傻子?
無數同樣的墓道,無數同樣的階梯,和一塊大的出奇的平台,這墓主人莫不是閑的發慌在這裏做了個沙漏?
我原本想不通他為什麼停下來,卻發現他直勾勾的盯著那條橫向的通道,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江河?”
我輕輕的喚了他一聲,江河並沒有理會我,背著我撒丫子就朝著那條橫向通道跑了過去。
跑了將近半分鍾,他終於停了下來,可是在他背上的我,卻是差點心髒都被顛簸的從嘴裏吐了出來。
他將我放在了地上,我這才有機會靠在身後的墓牆上開始大口的呼吸,嘴裏時不時的還會夾雜著一些血液,跟我之前看不到的時候發生的場景一模一樣。
不對,那好像是幻境?江河現在沒了舌頭,是肯定不會說話的,所以,那一定是個幻境。雖然不知道我是怎麼處於那種狀態的,但那場景一定不是真實的。
想通這點之後,我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許多,至少目前我知道了江河是不會去殺我的,更不會將我勒死在墓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