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看著坐在遠處的姬老板，不厭其煩的重複著這句話，可是姬老板根本沒有理會他，直接留給了他一個背影。黑子也隻是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都沒有說。
“既然你不願意繼續往下了，就待在這裏吧，等我們回來。”
似乎下定了決心，姬老板站在了那水池邊上，朝著裏麵看了下去。
“多謝掌櫃的，我，我……”
“好了好了，我們先走了，你就在這裏等我們吧。”說著，姬老板直接把他的包讓我背上，還扔給了我一把衝鋒槍，頭也不回的跳進了那已經幹涸的水池。
“黑子，你不走嗎？”
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槍，我的心裏這才有了絲毫的安全感，原來武力才是最好的防護這句話是果然沒錯的。
“你們繼續，待會我會跟上來的。”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也沒多想，便跟著姬老板跳了下去。
這裏依舊有著一股濃鬱的水汽，池壁上還沾著一些破碎的白色綢緞，這應該就是洞穴中那些死屍的衣服。
在角落裏，我發現了一個出水口，直對著機關的方向，這裏，或許就是王芳上次跟我說的用來驅動機關的出水口了。
姬老板站在水池底下的那個洞口處，用手電朝裏麵照著，想要看清楚下麵的情況。我站到了他的對麵，將自己的腦袋伸了過去。
一陣涼氣撲麵而來，似乎下麵是一個冰窖。殘餘的水漬不斷的順著洞口的邊緣緩緩流下，整個洞壁上濕漉漉的，根本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你覺得，王芳有可能是從這裏走了嗎？”
姬老板抬起了頭，看著我，征詢著我的意見，似乎從那天在外過夜之後，姬老板整個人都變得沒有主見起來，任何事，都要詢問一遍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不過這裏似乎隻有這一個地方可以通入你想進的牛角山內部。”
我蹲了下來，伸出手在自己的腳旁邊的青石板上抹了抹，那裏還殘留著一絲水漬，不過，這水遠遠的沒有我之前看到的那般清澈，有些渾濁。
將之湊在鼻頭聞了聞，有一絲淡淡的香味，是那些女屍身上的味道。
“怎麼樣，很好聞吧？”姬老板歪著頭，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說實話，不知情的人聞到這個味道，都會覺得好聞，甚至還會著迷，你要知道，在外麵可是有很多有錢人收購這種東西的，可比什麼海洛因的效果好的多。”
“這是什麼？”在我潛意識中，我一直都以為這或許是某種香料，又或許是古代特製的防腐粉啥的，總之，他應該有著自己獨特的作用。
“屍蠟，屍體在長期的浸泡過程中，體內的油脂逐漸外流，最終形成膠狀物，就是這種東西了。”
“額！”聽到姬老板這麼說，我頓時將手上的液體在褲子上擦幹，瞬間覺得它也不是那麼好聞了，甚至還有點惡心。
“那你是……”
話剛說一半，水池之上突然響起了一聲槍響，悠悠的回蕩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