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老板再次大喝一聲，這次我與王芳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麵前。這並不是我本願，而是聽到那兩個字之後，雙腿不由自主的一軟，就跪了下去，仿佛那兩個字就是天上仙音，不容的我們違抗。
“請神明，褪此身！”
老板話音剛落，從人群中走出來兩人，手上提著兩隻正在撲棱的活物，定眼一看，正是兩隻黃皮子。
那兩人提著黃皮子，在我跟王芳身前一米的方向站定，將黃皮子舉了起來，麵對著我們兩個。
我微微的抬起頭，看向那兩隻黃皮子，他們仿佛意識到了自己接下來的下場，也不折騰了，就連尾巴都搭攏了下來。
繼續往上，我迎上的卻是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神，牢牢的盯著我的臉，似乎要將我的樣子刻在它的靈魂中深記。
“法！”
‘呲。’
一語剛落，兩把小刀就架在了那兩隻黃皮子的脖頸上。輕輕的一聲呲響，兩道鮮紅的血液瞬間噴薄而出，落向了我們兩個的臉。
頓時，濃厚的血腥氣充斥了我的鼻頭，我的整張臉，似乎都被那些血液所覆蓋。
短短的幾秒鍾，那些血液有的從我鼻孔內鑽入，有的則是順著我的嘴角縫隙開始流淌，我完全做不出任何的想要阻止的行為。
“吼。”
我隻感覺自己的頭頂上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一寸一寸的蜿蜒過我的腦皮，先是酥麻，緊接著便是無盡的刺痛。
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嘶吼，聽到這聲音後，就連我自己都驚呆了。
這是我的聲音嗎？
血液依舊在流淌著，終於，我的眼前一亮，可以看到外麵的場景了。
僅僅是一眼，就差點將我嚇昏過去。
旁邊的王芳，在短短的幾分鍾內，已經變成了一個‘毛人？’
她的全身都被頭上長出的長發給覆蓋了起來，那些頭發上還沾染著黃皮子的血液，正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流淌，濕漉漉的，惡心至極。
若不是我能夠看到頭發外她跪坐在地上露出的膝蓋，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王芳，她給我的第一感覺，反而像是那個洞內的‘紮瑪。’
“王，王芳？”
我叫了她一聲，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至極，整個喉嚨裏似乎都被血液充斥，說話的時候還咕嘟嘟的冒起了一個血泡。
我看到那團頭發動了，估計是王芳聽到了我的聲音，漸漸的朝著我的這個方向轉了過來。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張滿是血液的臉，除了隱隱可以看到的兩隻黝黑的眼睛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她額前的一縷頭發漸漸的飄落了下來，沾染上了她臉上的血液，變得濕漉漉的。
在我的眼裏，她好像已經不是王芳了，而是一隻正在擇人而嗜的怪物。
那我呢？我是什麼樣的？
我的心裏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伸出了自己的手，摸向自己的頭頂。
卻摸到了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