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碎屍萬段!
“要和我合作嗎?”
儀安歪頭,衝他無辜的眨眼,嘴邊的毒草越湊越近。
“我發誓,王爺不會拿你們怎麼樣的!”
“隻要你答應我!”
眼瞅著儀安就要吞下毒草,那暗衛心下一凜,單膝下跪慌忙出聲,“但憑姑娘吩咐!”
“很好!”儀安把毒草往桌上一丟,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
“我要你幫我······”
半月後,各國使臣進京。
皇帝為以示友好,舉辦宴會宴請使臣。
宴會當天,儀安伺候蔚繆輕穿好宴會服飾。
白色中衣,外罩淺橘色雲紋長衫,一頭烏黑長發用金黃流蘇玉冠鬆鬆挽起,白皙光潔棱角分明的臉龐透著絲絲冷俊,琉璃如墨般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看著儀安,嘴巴抿得緊緊地。
良久,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是有些不安。
“你乖乖待在府裏,哪裏都別去!過幾天我帶你去城外踏青!”
儀安點頭,“知道了繆輕哥哥!”
她回得坦蕩,蔚繆輕也不疑有它,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轉身,帶著書童護衛去赴宴。
見蔚繆輕離府,駐守在蔚王府裏的暗衛現身,走至儀安身後。
“姑娘當真要這樣做?”
儀安望著大門,含笑點頭。
“當然!”
複又轉身,看著滿屋黑衣暗衛盈盈下跪。
“繆輕哥哥日後,就拜托各位了!”
······
皇宮
宴會舉辦到最高點,殿內一片歡聲笑語,推杯換盞間,一身段婀娜的紅衣女子以麵紗遮臉,嫋嫋步至殿中央起舞。
曲是梅花三弄,單是聽著就叫人耳目一清,再觀那紅衣女子舞蹈,廣袖翻飛間自有一派風流夾雜其間。
不可謂不傾城!
若能將那麵紗揭下,不知又會是何種風采?
漸漸地,端坐在高位上本神台清明的皇帝便有些‘醉’了。
而殿內的樂聲,卻是倏地變得婉轉起來。
殿中央的紅衣女子還在舞蹈,舞姿亦是隨樂聲放慢了許多。
這時眾人才驚覺出不對勁。
他們,全身都使不上力了!
皇帝更是大驚,張嘴想喊人卻發現自己發不出半點聲音。
整座大殿,除了樂聲環繞,再沒有半點聲音。
“青鯉來時遙聞春溪聲聲碎
嗅得手植棠梨初發輕黃蕊
待小暑悄過新梨漸垂
來邀東鄰女伴擷果緩緩歸
······”
聽到這首歌,蔚繆輕整個人都不好了,不為其他,就為那嗓音,那讓他熟悉刻骨的嗓音!
蘇錦硯亦是滿臉震驚的看著殿中央舞蹈的紅衣女子。
可以說,在場參加過那場賞梅宴的世家公子小姐,聽到這聲音就沒有一個不感到震驚詫異。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紅衣女子哼著悠揚的曲調,揭開臉上的麵紗,輕解羅裳,露出裏麵的白色群衫,一步,一步,緩緩朝著高位上的皇帝走去。
像是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話語,以一種‘今夜天氣很好!’的語氣衝皇帝福了福身,稟明自己的來意。
“今特來奪取皇上狗命,臣女這廂有禮了!”
花栗:“這逼裝得,給你一百分!”
老態龍鍾的皇帝聞言眼睛霎時眯起,試圖放射出自己久居高位養成的威壓,可惜效果甚微。
“早春暮春,酒暖花深。”儀安唱著歌,手裏漫不經心的卷著天蠶絲,悠然走到皇帝身後。
“天淡天青,宿雨沾襟。這歌的調子,陛下可曾聽過?”儀安笑著,雙手向兩旁拉伸,像在做運動一樣,一下重一下輕的扯著纏在皇帝脖子上的天蠶絲,直把那皇帝勒得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