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攬芳樓
夏雨羽迷迷糊糊醒來,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香水味,似有芬芳的花香,又有點檀香,非常特別的但味道極其好。
這撲麵而來的香味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同屋的小姐妹又去商場了?買了什麼新品?
夏雨羽老家在岐縣,從小就有個演員夢,這不北漂了十年,不是演鬼就是扮死人,這人啊,一無所獲的執著久了,終會疲憊。
睜開眼,看了下四周,夏雨羽懵了。
隻見屋內雲頂紅木為梁,燃了一半的紅燭為燈,珍珠為簾幕。床邊懸著三法紗帳,帳上遍七彩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幻花幻海一般
我在哪?
夏雨羽驚恐的打量著四周,片刻,她更加驚恐了。
我穿越了……
記憶如洶湧的潮水般而來,絲毫不給她細細思考的時間,強勢席卷而來,一幕幕快速閃動著。
夏雨羽,藝名白蓮花,盛京怡紅院妥妥的頭牌,迄今為止隻接過一位客人,還是半年前的事。
她本也是名門小姐,不想八歲那年家道中落,父母意外離世,為了活命就在此落了腳。
“我還沒交過男朋友,怎麼穿越成了青樓女子?第一次說沒就沒了?”夏雨羽失落的盯著自己的雙腿間,頗為惱怒。
想想熬了三十好幾年,都熬成老阿姨了還秉承的寧缺毋濫,在此刻全都化為了泡沫。
幸好,這張臉確實美,身材也足夠火辣,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
夏雨羽衝鏡子裏的人暗自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男人,讓他把第一次賠回來。
可是,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連對方是老是少,是美是醜,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上哪去找這麼個人?
一愁沒完一愁又來了,真找到了,對方不認賬怎麼辦?
還有這東西怎麼賠?
她努力回憶往事,希望能有一些線索。
15歲那年她第一次登台,一曲《青山不老》,壓過院裏其她姐妹,一曲成名。
慕名而來的人絡繹不絕,大把大把的進賬讓媽媽,嘴都笑裂了。
趁媽媽高興提出賣藝不賣身的要求,媽媽雖不情願還是以單日箏雙日琵琶,作為交換應了她。
有了她的同意,她便更加賣力的彈好每一曲,奏好每一場,隻為以清白之身賺的更多,有了資本自然不愁嫁.....
然而
一年前,台下突起的一陣悅耳笛聲,如鳥鳴,如風聲,附和著她的箏,顫顫悠揚,如潺潺流水般淌出,不禁多了一抹清幽,一抹閑致。
那晚她整整賺了百兩白銀。
瞬間史上最富有的青樓女子,讓人可望不可即的神話誕生了。
此後一月,那笛聲每夜都會響起,漸漸地竟然有了默契,配合的越來越天衣無縫。
她好奇的四下打聽尋找,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
很快她就見到了他,雙雙墜入愛河,那可真是愛的死去活來。
畫麵一轉,來到半年前,他與她情難自製,心動不如行動的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本以為好日子就要來了,誰承想那人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從此她徹底的消沉下去,不在撫箏彈琵琶,整日以淚洗麵。漸漸地新人就代替了她的位置,好在老鴇還有些良知,留她在院裏居住。
這畫風未免轉的太快了,差點沒把夏雨羽嗆死過去。
“開局就遇到渣男,還失了第一次....”這打擊未免太大了,夏雨羽的心都涼了半截。
古人的時代本就界男尊女卑,隻怕自己還沒討回公道,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想到這裏,夏雨羽頭皮一炸,不僅打了一個寒顫。
“係統君?”
沉默了片刻,安靜的房中裏響起夏雨羽的試探聲。
等了好一會,見根本就沒回應。
夏雨羽急切的再次喊道:“係統君....係統君,你快出來啊!”。
依舊安靜
怎麼會這樣?難道聽不懂中文?
夏雨羽又想了片刻,再次試探著喊著:“system?system?”
依舊安靜
夏雨羽愣住了,難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係統君?
這意味著她隻能接受被渣男甩,chu夜被奪,就連頭牌都搞丟的現實。
以夏雨羽的小聰明和北漂這些年的經曆,要想奪回頭牌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