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早說!”紅姑娘巴不得離開這讓她難受的地方,但是顯然為時已晚,兩個人腳下一空,落了下去。
二人灰頭土臉的從廢墟裏爬起,看見不遠處的兩位大師還在爭鬥,正準備開溜,文天安感覺空氣一冷,一把劍竟然迎麵襲來。慌忙從紅姑娘手裏抽出相思劍抵擋,龍虎山第一式隨手揮出,平地驚雷落九州!兩把劍對撞在一起,發出了驚雷之響,紅姑娘離得近甚至將耳朵震出了血,大驚失色。即便自己的內力不高也不該聽劍音就受傷。
文天安慌忙退後,來人一身素衣,沒有什麼特殊標識,卻蒙著麵孔,重要的是自己現在還虎口發麻,此人使得是和自己同樣的劍法,一招專破虎口。
未來得及他喘口氣,對方又一劍襲來,第二式,劍鋒卷起滿江紅。
第三式,驚濤拍碎不周山。
第四式,劍蕩八荒海汪洋。
第五試,劍氣衝天開雲霄。
行至第六式時,文天安橫劍出去,然而一來自己的劍傷未好,二來對方對龍虎劍法的領悟要比自己深許多,持劍的手沒有使上力氣,便被對方打掉寶劍,劍指喉嘍。
紅姑娘連忙抽出鞭子,忍著耳痛說道:“你是何人,想做什麼?”
“文少俠好身手,倘若不是你有傷在身,我不一定能贏你。”來人摘下麵罩,收起了手中劍。文天安認出此人乃是龍虎山懷字輩之首張懷天,也是一驚,見張懷天收了劍,俯身行禮道:“大師兄謬讚,我就是吃了醉生丹也不是你的對手。”
“是嗎,在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身上無半點武功。如今才幾月的時間,便能帶傷與我打到這般田地。”張懷天歎氣道:“你幾個月的練武,抵我十年之功,怎能不讓我震驚。”
文天安一陣頭大,自己學了人家的功法不說,還到處招搖拐騙,是不是該警告一下龍虎山的弟子盡量少往日月國那邊去,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大師兄是抓我去龍虎山的?”
“我不知道你和師父有何恩怨,他老人家的事也輪不到我們管。我隻是來警告你的。”
“警告?”
“不錯,既然我下山了,就證明師父出關了。他雖然不知道你在哪裏,但是他知道你必會去長陵趕考,所以在長陵等候。”
“老天師他...身體可好?”
“實話說,不怎麼好,”張懷天笑道:“但是你今天即便是能擊敗我,也應該知道不及師父一隻手的功夫。”
文天安苦笑道:“他老人家一個出世之人,就不能別和我計較嗎?話說回來,大師兄你就這樣把老天師賣了?”
“小師弟死了之後,我覺得師父好像行岔了功,有走火入魔的跡象,所以我多方打探,才在這裏等你。”張懷天說道:“所以我建議你,繞開長陵去別處躲一躲。否則去了那裏,師父保不齊會失手殺了你。”
文天安心裏一哆嗦:“謝大師兄報信。”
張懷天擺擺手說道:“我隻是不想師父犯錯,如今他的精神頭很不好,倘若真走火入魔了,這世間有幾人製得住他?”
“這麼嚴重?”文天安不免心虛,問:“大師兄,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要不與我們同行。”
“我要去找人製住師父,本來是想找空花大師,”張懷天看了看不遠處兩位武林前輩打得熱火朝天,自己心裏也犯怵,不禁苦笑道:“現在看來要等上一等了。”
“...”文天安此刻也無言以對。
“等下次遇見時,你沒有了劍傷,不知能否將我的劍打掉。”
“大師兄說笑了。”
“一點也不說笑,你現在的身手可不比那武狀元遜色多少。”張懷天告辭離去。
待到張懷天走遠時,文天安上前抱住紅姑娘的胳膊說:“姑奶奶,求你讓白老出手救我,要不然我活不了了。”
“我呸,”紅姑娘擦了擦耳邊的血,心裏嘀咕這兩個人劍法相同相衝,怎麼就那麼厲害:“你以為老天師是大街上耍雜耍的?普天之下誰有十分把握能將他拿下?白老憑什麼替你賣命?”
“我...那我可真是不活了。”
“瞧你像個怨婦似的,多大個事。我大周國如此之大,打不過還躲不過嗎?”
“可我要參加科舉啊。”
“又不是明天就考,還有最少幾個月的時間,你急什麼?跟我去江南玩吧。”
文天安見她又要拐騙自己,站起身說道:“聽說江南最是惹人留戀,大丈夫建功立業怎可去那種胭脂之地。”
“嗬嗬,假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