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是在想我嗎?”
文天安搖了搖頭說:“我們每天都能相見,而我說的是那種太久不見名為思念的感情。”
阿茹娜聽聞想的不是自己,表示不太開心,有些生氣的鞭打著她的“青鬼”馬,馬兒沒有絲毫反抗的受著罪。此刻文天安好像明白了這匹馬為什麼總是想踢自己,感情是這小丫頭在從中作祟。
“阿茹娜,不要不開心了。商隊裏有從中原拿來的麵粉,晚上我們會包餃子吃,邀請你去我們的帳篷吃餃子。”文天安安慰道。
阿茹娜公主又高興了起來,說要去準備換漂亮的衣服再來。文天安看著騎馬遠去的背影歎氣道:“真是好性格。”
文天安又躺在地上,見天色尚早,打算就地睡一覺。記得以前聽說江湖人睡覺叫做冥想,相當於練功。文天安如今是真的不信,每次他將身體裏的內功流轉就相當於進入傳說中的冥想狀態,精神沒有絲毫鬆弛,倘若這是就是練武人的睡覺,他寧可不要。文天安閉上眼睛,漸漸睡著了。
“先生,為何你和其他教書先生會得一樣多,卻總感覺你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不一樣?是因為我這一頭白發嗎?”中年人撫了一下自己銀白的頭發,好像以前沒有注意到過。
“好像不是,不過您的白發是天生的嗎?”
“這是我的秘密”中年人一笑:“至於你說的我與其他教書匠不一樣,大概是被稱為氣質的東西。”
“氣質?”小書童又聽到了讓自己摸不著頭腦的東西。
“人的樣貌,出身都這些先天的東西沒有辦法改變,卻可以因為你所學的東西,所見所聞,以及經曆來決定你做人的氣質。讀書的人是溫文爾雅,混跡市井的人普遍有些粗鄙,那些道家修仙的人大多數都高傲,而做生意的人都讓人感覺精明。”中年人耐心的解釋道。
書童搖搖頭說:“書生都溫文爾雅?先生您不是,用一個詞怎麼說,深藏不漏?霸氣側漏?”
中年人被自己的學生逗笑了:“可能是因為我經曆的比較多吧。”
“這些氣質是人們裝出來的?練武的人也會有嗎?”
“是習慣,久而久之養成的。練武的人最常見的就是練劍的人,劍乃是雙刃,可傷人,可傷己,練劍之人自成一種境界,或狂傲不羈,或高冷不凡,對於有見識的人來說,是很容易看出來的。”
書童一臉向往,繼續問道:“先生看到過什麼人氣質最厲害?”
中年人眼睛望向窗外說:“是一個百戰沙場之人,見他時,有萬馬奔騰撲麵而來的驚慌。”
文天安還在做著夢,耳朵裏果真傳來了馬蹄聲,由遠及近,很是清楚。至少...
有一千匹馬!
文天安猛地驚醒,看到天色已經晚了,本能的去看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崗哨,發現沒有人站在那裏。
文天安運氣內功大聲用草原語喊道:“敵襲!”
響亮的聲音響徹整個草原的夜晚,緊接著,無數的草原人從大帳裏出來,他們此時也看出了不對勁,紛紛騎上自己平日訓練多時的戰馬,井然有序的列隊,衝向才出現身影的一千騎兵。不多時,兩隊就廝殺在了一起。文天安突然想到商隊是否無恙,急忙跑回自己的帳篷,看見張財等人都躲在帳篷裏,見文天安無事回來,急忙上前問情況。
文天安說道:“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應該不是大周朝的兵馬,如此天氣無論是大周國還是日月國應該都很難出兵,隻能是草原上的其他部落。”
“還好還好,倘若真的是大周打了過來,我們就很難回鄉了。”張財舒了一口氣,大發感慨道。
文天安點了點頭,疑惑的說道:“此番前來了一千騎兵,真正硬碰硬的話肯定打不過王帳這邊,實在不是像打仗的。”
張財說道:“這幾年大汗巴特爾用兵如神,收攏了草原的大部分部落,但是也有不少是不願意臣服的。如果不是來打仗,那隻能是說來尋仇的。”
文天安猛地聽見了一聲馬鳴,大呼不好,急忙奪門而出,眼看著阿茹娜公主那匹“青鬼”馬向自己飛奔而來,背上卻沒有公主,隻有那一把當日文天安在宴席上揮舞著的寶劍。文天安大呼“該死”,翻身上馬說道:“青鬼兒,你應當識路吧?”
那匹馬仰頭嘶鳴了一聲,帶著文天安向敵方陣營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