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叛，對祖國的不忠誠。”
“你對祖國盡忠的方式，就是讓一個服役六年整、二十三歲就拋卻年僅兩歲的女兒犧牲在戰場的母親，看著惟一的血脈步上自己後塵、一步步走向血腥與死亡，從而不得不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柯敏尖酸刻薄地反問。
“您在侮辱寧前輩對祖國的忠誠。”程況兒利索回擊。
“願以女媧肩章發誓，我能代表知否說話！程長官，您還年輕，並不明白一個母親的心情。以我對知否的了解來說，她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女媧。她一直希望寧寧能做個會彈鋼琴、喜歡鮮花、對槍械不感興趣、削蘋果都會傷到手的普通女孩……”
“……您肯定麼？”風寧有些怔忡地問。
柯敏眼角有些溼潤，大約是想起了自己搭檔敘說女兒時的幸福模樣。她傷感地望著風寧，眼光十分溫柔，同樣溫柔的還有她的聲音：“當然肯定。她時常和我談起你。寧寧，你要聽媽媽的話。當年，你媽媽那麼拚命，也就是為了守護你日後的平安幸福，她絕對不願意看見你和她一樣辛苦疲累的。”
風寧不自主地想起自幼接觸到的一切。包括父親教導的特衛學員，邊防部隊調回總參的年輕少校，從事某秘密研究的白發專家，以及網絡上看過的一組組照片，比如，抗曬訓練後斑駁脫落的皮膚，戈壁哨所上狼狗陪伴著小戰士讀家書，抗洪時人肉砌成的“沙”牆。
少數人付出無數的代價，圖謀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無數人的安寧。
可以在清晨慵懶醒來，吃各種精美的食物，晚上醉心霓虹，白天肆無忌憚地抱怨政府的辦事效率。看電視裏新聞播報XX地發生自殺式襲擊，傷亡多少人，XX地武裝份子綁架某某某，多少人在XX行動中喪生……
風寧相信柯敏的話，她的母親大概就是樂意犧牲的那一小群人。因為，骨子裏，她也是。
“柯阿姨，我很感激您的安排。”風寧說。
柯敏鬆了口氣，笑逐顏開。程況兒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隨手翻著桌上的參考消息。
“但是，我不打算離開女媧。”這大喘氣峰回路轉地，不啻殺了柯敏一個回馬槍，“媽媽的心意我能理解，也很感激。不巧的是，我和媽媽也是同一種人。更重要的是，我隻想選擇自己認定的生活方式，而不是遵照媽媽希望的方式去生活。在女媧服役五年，這是我在一個星期前就作出的決定。米隊長可以為我作證。”
“寧寧……”
“柯阿姨，我說過了，我不想為了媽媽的希望而改變自己的決定。”
“她是為你好……”
“她隻能決定用什麼方式來引導我作出決定，而不是替代我作出決定。很不幸的是，她的過早犧牲，給了我一種與她所希望的完全相反的引導，現在已經徹底挽救不回來了。她希望我連刀子都拿不穩，事實卻是，我至今還沒遇到過比我玩刀更厲害的人。”
柯敏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篤定的人。可以無情到絲毫不顧忌母親的遺願，我行我素。
事件的結局，仍然是程況兒一錘定音。她說，那麼，留下來吧。風姐姐。
——風寧就這麼留在了女媧，留在了一隊。
2-1 ⊙
更新時間2008-1-2 23:40:00 字數：2493
嗬嗬，為書評區第一個正經回帖出現，加更一章番外。
做個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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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得罪了於珂子。這是風寧結束為期兩星期集訓的最後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