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從病房外進來了一位戴著麵罩的清潔工,推了擋在過道中間的約翰遜一把,說:“對不起,請讓一讓,別妨礙我做衛生。”
約翰遜歉意地讓了讓,繼續與其他幾位警官交流案情,並詳細詢問瑪麗關於對強暴犯的記憶。
瑪麗反複堅持說她能感覺到凶犯已經來到了身邊,因為她隱約聞到了一股和強暴她的凶犯身上的香味相同的香味。
約翰遜警官無助的望了望艾麗絲。
看來在瑪麗身上是問不出什麼線索來了,她可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心理傷害導致的障礙。
他轉而問喬治醫生:“你認為瑪麗現在的說話正常嗎?”
喬治是心理醫生。瑪麗受到驚嚇後來到這裏作心理治療,喬治便是瑪麗的心理醫生。他對約翰遜猶豫了一下,這時那名清潔工打掃完衛生,從他們中間走出病房。
喬治醫生突然問護士:“這個清潔工身上是不是有一股香味?他是什麼時候來醫院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他?”
護士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約翰遜警官想起瑪麗說的“他來了”的話,眼睛霍然一亮,猛然拔腿搶門而出,對那清潔工叫道:“嗨,你等一等,我有話問你!”
那名清潔工非但不等,反而加快步伐。
約翰遜掏出手槍,加速追上,叫道:“停下!我是警察,你再不停下,我就開槍了!”
那名蒙著口罩的清潔工,在這個時候,竟然回頭,突然笑了起來:“不會吧,我尊敬的約翰遜警官,你這就要開槍了?看來你們美國警察,都有動不動就開槍的習慣啊!你憑什麼斷定我就是強暴犯,你憑什麼開槍呀?”
約翰遜怔了怔,清潔工仿佛挑釁地說:“約翰遜大警官,我們來一場比賽吧!我偏不停,你來追我,有本事就追上我!”說完頭也不回,閃過醫院的過道,要向樓下奔跑。這時樓下又來了幾名警官,清潔工隻得改向,向樓上逃去。
約翰遜狂追。
艾麗絲也追了過去,邊追邊叫:“好大的膽子!強暴了女生,還敢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混到醫院裏,來戲弄警方!”
警方剛到醫院加入調查組的成員,向艾麗絲了解情況後,也加入到追逐疑犯的行列,要把醫院大樓包圍起來。
這麼多警察,追一個疑犯,看來這疑犯是插翅難逃了。
不管他是不是案犯,警察讓他停下來接受檢查,他非但不聽口令,還逃跑,這說明他肯定有問題。隻要抓到他,起碼可以緩解警方目前所承受的壓力。
約翰遜想到這兒,追得更有勁了,步子邁得飛快,向樓上追去,高聲叫著:“我看你往哪兒跑!”
他眼見疑犯逃到樓頂,心中狂喜:“這下你插翅難逃了!”
他飛一般追到了樓頂,可是樓頂空蕩蕩的,映入眼簾的是藍天白雲。豔陽之下,並無一人。
這麼一個大活人,難道憑空消失了不成?
約翰遜到醫院大樓頂層邊欄旁察看一圈,發現疑犯竟然順著一根排水管道,迅速往下溜,速度真像坐電梯一樣快。
現在若要去坐電梯下樓,那麼一轉眼就會失去目標。約翰遜來不及細想,也學那疑犯的樣子,抓住下水管道,順著管道往下溜。
他在警察學校當然學過這種攀爬的功夫,雖然多年未使上,有點生疏,但速度也絕不慢。不過跟這疑犯比,那速度就差遠了。
他才下到大樓一半高時,這疑犯已經跳到了地上,竄到大街上,攔了一輛計程車,並且對身在半空的約翰遜警官揮了揮手,道:“bye bye!”鑽到計程車裏,瀟灑離去,樣子哪裏像一個強暴處女的罪犯?
約翰遜加速往下滑,大腿都磨破了皮。下得樓來,跑到街邊,正好一輛摩托車駛過來,他截住摩托車,叫道:“對不起,我是警察,現在征用你的摩托車!”
騎摩托車的白人小夥說:“請出示你的證件!”
約翰遜去腰間掏警官證,竟然沒有找到警官證。他忍不住大叫:“見鬼,我的警官證搞哪兒去了?”他猛然想起那時在醫院病房裏,這打扮成清潔工模樣的家夥推了他腰間一下,莫非是在那一瞬間,他的警官證被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