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帶工具回來後就開始鑿牆壁了,牆壁上的磚塊都很大,隻能敲碎後一點點的取出來,工作量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大,他們人雖然不少,卻不能同時擠在一起工作,隻能分批進行。
七八個人整整工作了一兩個小時才打開墓門,此刻所有人都充滿了期待,燈光透入,沈爺率先走了進去,這是一間圓形的墓室,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中間巨大的石槨,石槨造型很獨特,像一間小屋子,有石雕的屋頂和瓦片,牆壁也全是石板拚接而成,石板上全是浮雕,正麵還有兩扇小石門,就連窗子也雕刻得惟妙惟肖,棺材肯定就在裏麵,最值錢的寶物應該也在裏麵。
棺槨四周還有很多金銀器和玉器,蓮花瓣金碗,國寶級文物,曆史課本上出現過類似的金碗,戲波金盤,國寶級文物、銀製的牡丹花盆景、銀製的香爐香薰、白玉腰帶……這裏的每一件陪葬物品都價值連城,不過此刻大家最在意的還是棺槨。
沈爺的手下圍著石槨轉了幾圈,都在尋找何處下手,如何打開棺槨,隻有阿山沒動,他的嘴角一直保持著微笑,但是目露凶光。
幾分鍾後,沈爺下令開棺,這時沒人行動,沈爺一愣後轉身繼續說道:“幹完這一票,我就可以收山了,以後再也不用來這種鬼地方了,阿山,快,先打開石槨,我們就要發大財了。”
接下來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阿山走向沈爺,突然從衣袖中冒出一把彈簧跳刀,一刀捅在了沈爺的肚子上,整個過程非常利落,眼睛都沒眨一下。
事情太突然,沈爺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他看了看肚子上的刀,再抬頭看看阿山後,用低沉地聲音問道:“阿山,為什麼?我從小看著你長大,視你如己出,為什麼這麼做,我什麼地方對不起你。”
教授三人和黃老板看到這個情景也嚇傻了,幾人嚇得退到了牆根,氣都不敢出,還碰倒了幾件陪葬品,沈爺的這些手下顯然也站在了阿山這邊,他已經眾叛親離了,這些盜墓賊舉起手中的工具,嚴陣以待。
阿山咬牙輕笑了一聲後說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哈哈,我有一千個理由這麼做,姓沈的,知道嗎?前段時間我找回了我爹的屍骨。”說完又捅了一刀。
聽到這話沈爺崩潰了,不過他還不死心,“你都知道了,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阿山沒聽他解釋,“我爹比你慘多了,去年我才得知,我爹是為我娘倆去盜墓的,所以我決定把的屍骨找回來安葬,我爹當年跟你去邙山前把你們所要去的地點告訴了我媽,幾個月前我獨自去了一趟,我爹的屍骨還在陰冷的古墓中,他頭骨被人用鐵器砸碎了,凶器就在旁邊,你別告訴我不是你幹的!”
沈爺手捂著肚子,鮮血順著指尖滴到地上,他眼裏露出了絕望,他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了,於是懺悔了起來,“我確實錯了,當年是我財迷心竅,想獨吞那批明器,這件事一直壓在我心底三十年了,我睡都睡不安穩,為了彌補我的過錯,這些年我把你當成自己兒子看待,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不管你做什麼都無法贖你犯下的罪孽,我媽跟我說過,她生下我之後身體一直虛弱,我爹是為了給我媽買點補品才相信你的鬼話跟你去盜墓的,而你卻為了一點錢財就殺人滅口,枉我爹還當你是最好的朋友,今天我就讓你也嚐嚐我爹當年的痛苦。”說完阿山把刀繼續捅入了三分。
沈爺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你!你……我是錯了,罪有應得,但是現在的你和當年的我有什麼區別,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放心,你死後,你的那份我會給你的家人,算是報答這些年的養育之恩了,你放心去吧!”說完他抽回了彈簧刀,沈爺也慢慢的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幾分鍾前他還想著金盆洗手,現在什麼都不需要了。
這就是盜墓,在盜墓賊眼裏什麼都抵不過利益二字。
其他四個無辜的人不知所措,此刻所有盜墓賊全都拿著工具,打肯定打不過,跑也跑不了,黃老板戰戰兢兢地上前說道:“阿山兄弟,這可不管我們的事啊!我隻是個商人,你讓我們走吧!”黃老板雖然也聽說過盜墓賊見財起意,殺害同伴的事時有發生,可沒想到自己也有那一天,戴維斯教授幾人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更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徐文靜也是第一次看到殺人現場,嚇得直發抖。
殺人後阿山本來還挺和善的表情已經完全扭曲了,“幹完這一票,怎麼也能賣幾個億,我們就可以收手了,因此你們這些不安定的因素我也會徹底排除,對不起,下輩子別再跟盜墓賊下墓了。”說完一把抓過黃老板的衣領,一刀朝黃老板捅去,黃老板來不及躲閃,和剛才的沈爺一樣被刺中了胸腔。
戴維斯教授反應過來了,看到這是個機會,於是大喊道:“跑!”說完就一頭朝洞口衝去,克魯斯也朝洞口衝去,徐文靜則被嚇哭了,不會跑反而蹲在地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