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姻緣這個東西,可遇而不可求。
……
“安小姐,您的姐姐症狀有所好轉,隻是她夢裏經常念叨一個名字叫涼水,不知是不是故人?”
醫生的話無疑讓安似妤有些好奇,畢竟安卻若不曾有認識叫涼水的,更何況,這個世界上哪裏有姓涼的人。
安似妤微蹙秀眉,搖了搖頭,淡淡的出聲道,“醫生,還勞煩您多關照我姐姐。隻希望她能少些夢魘。”
安卻若總是會在夜裏被驚醒,每次醒來都哭著說自己被火燒,說自己想要看有人在泡麵。
說的都是讓人很迷糊的話,成天受驚的像個孩子。
醫生哀歎一句,點了點頭,“安小姐慢走。”
安似妤拎著包朝著樓道口走去,擦肩而過之間一股涼氣劃過,下意識的朝後看去,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實習醫生,戴著口罩正在和剛才的醫生交談。
“你就是新來的實習醫生吧。你怎麼沒有戴銘牌,你叫什麼?”
醫生推了推臉上的鏡框,朝著實習醫生發問道。
實習醫生膚質很白,俏美的像個女孩子,可是眉眼間又有著男人的英氣,“涼水。”
安似妤有片刻的失神,還未聽清實習醫生的話,便硬生生的被一個護士給撞到了。
“啊!安小姐,對不起!”
安似妤蹲下身子去撿包,輕聲的回複沒事,抬眸之間竟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容。
駱卿澤一如當初一般俊朗,隻是卻不複當初的調侃笑意,而是多了幾分成熟和冰冷,淡漠的接過護士遞來的卡,目光直接從她的身上掠過。
不曾有半分的停留。
“安小姐!真的是抱歉!”護士還在繼續向安似妤道歉,看著安似妤失神的樣子不由得更加緊張起來。
安似妤垂下眼眸搖了搖頭,拎著包朝著樓下走……
到達醫院門口的時候,正是駱卿澤上了一輛車,從她的麵前開過。
車窗倒映著駱輕澤的臉,五官棱角分明的裹著寒霜,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A國的秋天有些冷,風吹在臉上有時候就像刀一樣,拉了拉身上的呢子,安似妤還未走出幾步,便看到開車而來的顧以赫。
“似妤。上車吧。”
顧以赫打開車窗笑著衝安似妤開口,柔聲道,“快些吧。不然導師介紹的實習計劃可就泡湯了。”
安似妤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表,火速的上了車。
所謂的實習計劃其實就是他們臨近畢業,導師所接洽的公司,讓他們完成最後的畢設。
沒有安家的光環以後,雖然駱祁處處照顧,可是畢竟日子是自己過的,她不能一直仰仗駱祁的保護。
“似妤。最近天氣轉冷,你可一定要注意保暖,聽見沒?”
顧以赫將一個暖手袋塞進安似妤的懷裏,半責怪的出聲說著,迅速的轉動著方向盤。
安似妤低眸看著手裏的暖手袋,輕輕的點了點頭,眼前不自覺的浮現剛才看到駱卿澤的那一幕。
自從駱華風伏法以後在警局那一麵,她已經三年沒有見到駱卿澤了。
“喂。似妤。”
“嫂子。”
安似妤一聽就知道是花詩的聲音,心裏稍稍的多了暖意,叫著花詩。
花詩的秀發拂在臉側,拿著手機開心的像個孩子,“似妤。醫生說寶寶很健康。”
“那很好啊!嫂子,我很快就會回國了,到時候一定去陪你。”
安似妤抿唇笑著,心裏小小的激動著,畢竟這麼多年了,安家總算是有了一個好消息。
花詩開心的靠在安卻寒的懷裏,和安似妤一路聊著,顧以赫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安似妤開心的模樣,心裏不禁多了幾分心疼。
倘若當初安家沒有倒台……
算了。
“你們怎麼才來啊!快點!”
導師老早就在門口等候,看到安似妤和顧以赫才來,不禁有些無奈的蹙眉催促著這兩個小犢子。
“你們啊!人家總裁來得都比你們早!好了好了,快點跟我進去!”
導師一路帶著兩個人朝著包廂走去,安似妤緊張的跟在後麵。
她不善於和陌生人打交道,更不用說麵見以後工作的老板了,如果不是顧以赫陪著,她真的是沒有勇氣。
“駱總!你好!實在是失禮,是我這個做導師的糊塗,把時間給記錯了,這才讓兩個孩子來遲了。”
導師率先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生怕安似妤和顧以赫會給對方帶來不好的印象。
“無妨。”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安似妤下意識的抬起頭,望著坐在上座的駱卿澤,隻覺得呼吸一瞬間停滯。